沈静的官阶要比吴昊高一些,又是太子手下的主力机构典膳局的红人,所以他对吴昊这样的地方主政官员
没有任何客气可言。
吴昊连忙辩解道:“其实这两起案子都发生在尼姑庵之外数百米之遥,尼姑庵也无任何人参与纷争和斗殴。”
沈静沙哑的声音阴深深地说道:“两起案子的起因都是为了尼姑庵内的那个绝色女子。你打算继续将这样众所周知的事情隐瞒于我?”
吴昊扭头扫了站在一边的小典吏沙树庆一眼,神情严厉,让那小典吏沙树庆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沈静又说道:“你无需怪他。他要是隐瞒于我,我照样能轻易从别处知道真相,那对你而言可能更糟糕。”
吴昊知道沈静说的没错,也明白自己无法推脱了。现在如果不能马上取得沈静的谅解,自己的官场之路走到尽头还算轻的,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杀身之祸。
吴昊用手势示意小典吏沙树庆离开,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和沈静两人了,他才心有余悸地对沈静说道:“沈大人,您说的确实没错,那众人口中住在尼姑庵里的美貌女子确实和这两起案子有关联。卑职在第一起斗殴案件发生的时候还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可是第二起案子出了足足三条人命,您知道这必须是用最认真的态度对待的。”
沈静微微一晒,说道:“你既然知道要认真对待这么严重的人命案子,怎么还让将那女子放过?”
吴昊苦笑道:“卑职的确派了几次属下去带那女子过来问话,可他们每次都去了都空手而回,连个人影都没带回来。又个个说不清楚原因,被我逼问的急了,就叫我亲自去试试看,甚至有的还说再逼他就辞职不干的。我觉得其中必定有古怪,因为案子太重要,最后我就真的自个去那尼姑庵了。”
沈静有些好奇:“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昊长叹一口气道:“我知道的我接着要说的事情令人难以置信,我说了大人也未必相信,就如同当初我不相信我的手下那些人一样。”
沈静催他道:“你别管我信不信,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我要是不信,自然会亲自去验证的。”
于是吴昊接着说道:“我那天带着好些个手下,坐着官轿去那‘柔古庵’。走到距离尼姑庵还有数百米之外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话。那声音虽然很好听,说的话却很吓人。那声音用非常严厉的口气警告我不得进入‘柔古庵’骚扰她,而且处理案子的时候也不许牵扯到她,否则打搅了她的清静,必定让我性命难保。不瞒大人,我这个人本来胆子就很小。那日被这样古怪的事情一吓,性命都快丢掉半条了,怎么还敢再进那尼姑庵啊。”
沈静闻言肃容道:“你是说她连你人都没看见,就能相隔数百米将声音传入你脑海中?”
吴昊使劲点头:“这是千真万确的。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遭遇,还能说或者是因为我发生了幻觉,实际上是我之前派去的那些手下很明显也是碰到了同样的情况。”
沈静推测道:“我想这应该是一种罕见的大神通。她看来只是不愿被人打扰,一般只是将人惊退。那第二件斗殴案里那三个人应该是说了些冒犯到她的话了,才使得她不留痕迹地用更厉害的手段取了他们的性命。”
吴昊听到沈静这样的说话口气,看来是相信他的解释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嘴上就奉承道:“沈大人高见。这样的人物,惹不起,躲得起。”</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