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又看了他一眼,没搭腔。
下次?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她有多远走多远,这次要不是看到她的学生,她一世情急也不凑这热闹。她上有父母,下有儿子,小命也是很金贵的!
盛宴手掌得伤口清理完,那个警察还给她消毒包扎,盛宴看了一下缠在她手掌得白纱布,居然包扎得还不赖,可见是熟练工。
警察同志叮嘱:“为了安全起见,最好去医院打个破伤风疫苗,回去别碰水。”
盛宴点了点头,跟对方道谢之后,又将自己收拾成那个淡雅的大学老师,忽略了刚才顾洋莫名其妙的怒火,若无其事地跟顾洋说:“也不知道我的学生怎么样了,我去看看。”
语毕,就施施然地走了,好似刚才的那堆混乱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顾洋:“……”
邵强被盛宴的反差弄得有些瞠目结舌,“顾队,我看你这小师妹好像……”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地想要找一个比较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盛宴,可以想了半天,发现自己词汇量过于贫乏,找不出来。
顾洋有些头疼地抬手揉了揉额头,无奈叹息:“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她大学的时候就挺能折腾的。我还以为她当老师之后,又当妈妈了,改性子了呢,谁知道骨子里跟以前还是没什么两样。”
真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现在伪装得更好了,如果他今天没有看到她的行径,说不定也被骗过去了。
又当妈妈了?
邵强愣住,侧头看向顾洋,他好像也记得彭元好像说过盛宴颜值高气质好是未婚状态,还满腔热情地怂恿顾洋去追盛宴的……这信息量,好像有点大。
邵强对这些小八卦没什么兴趣,然而搭档花在盛宴身上的心思多出了那么一丢丢他还是有察觉的,所以他十分聪明地在盛宴的事情上缄口不言,岔开话题跟顾洋讨论起了案子。
盛宴过去找于晓琳,于晓琳已经在彭元的安抚下平静了下来,并且在跟彭元说自己被人劫持的过程。
“我真的不认识他们,他们也没跟我多说什么,只让我跟他们走。”
“会不会跟陈千帆有关系?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跟陈千帆交往了一段时间,只跟他乐队的人见过面。后来他喜欢上了别人,我们就分开了。我说了很多遍,我不熟悉他的朋友圈,就像他不熟悉我的朋友圈一样!你还要问多少遍!”
虽然已经被安抚下来,可于晓琳的情绪还是容易激动,大概是经历了一场惊魂,她说起陈千帆的事情时,已经有濒临情绪崩溃边缘的迹象,有些歇斯底里。
盛宴快步走了过去,彭元见到她过去,站起来,“盛老师。”
于晓琳见到了盛宴,也不知道又勾起了哪门子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又凝聚成水珠滚下脸庞。
“老师……”
那声老师里好像蕴含着说不尽的委屈一样,听得盛宴有些头皮发麻,她刚刚才经历了一场于晓琳的痛哭,实在没有精力再去体会一次。
盛宴递了一张纸巾过去,按捺下心中的些许暴躁情绪,放柔了声音跟于晓琳说道:“把眼泪擦擦,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哭。”
于晓琳顺从地接过纸巾,擦了一把眼泪鼻涕,又安静了下来。
彭元脸色有些无奈地看向盛宴,“盛老师。”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她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适合再问话。不如这样吧,彭警官你们让我的学生冷静一下,她刚才被吓得不轻,肯定很多事情自己也理不清楚,你们让她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带她去警局录口供你看行不行?”
盛宴明白人在崩溃的时候是顾不了那么多的,很多平时守口如瓶的话都会说出来,是不是真的可靠不清楚,但总会问到一些她平时不愿意透露的事情。可盛宴看到于晓琳刚才几乎又要歇斯底里的模样,心里就觉得不痛快。于晓琳只是协助调查的,又不是嫌疑人,认真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把人逼到崩溃边缘来套话,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她没看到就算了,既然看到,就没办法袖手旁观。破案那是警察的本分,她身为老师,维护学生也是她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