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朝前方望了一眼,稍微停顿了片刻,道:“华西城距此地不过百八十里路,我们还是连夜赶路吧,早到一天,形势就会对我们有利一点,不然的话,若是被东厂抢占先机,在搞些什么阴谋诡计,到时候朝廷和中原武林势必就会形同水火,到时候可能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说完这些,林浩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的问道:“对了,小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林宇拱手一礼,应道:“回父亲的话,是一位朋友告知你有危险,我这才急忙从华山赶来。”
林浩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林宇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位朋友是谁,因此也就额米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问道:“小宇,既然你是从华山赶来的,那此时华山上的情况,你应该是十分清楚了?”
林宇轻轻的点了点头,把他在华山之上的所见所闻都一五一十的和林浩说了一遍,不过关于他的一切都仅仅只是轻描淡写的简单的说了一下,对于赵飞之事,更是只字不提。
还好林浩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中原武林和东厂的恩怨之上,气的已是怒火中烧,表情沉重的大声喝道:“阉贼误国,阉贼误国啊!”
当太阳还未爬起来,整个大地都陷入了沉睡之中时,一条偏僻的古道之上却已有行人策马疾奔,掀起了滚滚尘烟,随着晨风飘落在两旁的水绿的嫩叶上,惹得晶莹的泪珠频频落泪。
这条路几天前林宇就曾走过,若是仔细看去,仍然依稀可见留在道路上的马车痕迹。
林宇微微的仰起头,指着前方的城门,对着林浩恭声说道:“父亲,您看,前面就是华西城了。”
林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嘴角之上露出一丝微笑,道:“是啊,我们终于赶到了华西城了。”
说完这些,林浩又侧着身子对身边的一个侍卫轻声说道:“牛朝,马威你们两个去叫门!”
两个侍卫应了一声,便策马到了城门之下,高高的仰起头,对着城墙高声喝道:“兵部侍郎林大人驾到,尔等速速开门迎接!”
牛朝,马威连续喊了两声之后,依旧无人应答,随即相继对视了一眼,再次高声喝喊道:“兵部侍郎林大人驾到,尔等还不速来开门?”
牛朝和马威又连续扯着嗓子喊了三声,才只见城墙之上一个兵头模样的打扮的人,探出一个不太对称的脑袋,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骂骂咧咧的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大早上的吵什么吵,还没到开城门的时候呢,先等着吧!”
牛朝,马威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如今一个小小的兵头都赶在他们头上撒施拉尿,这还不反了天了,随即扯着嗓门喊道:“兵部侍郎林大人驾到,尔等还不速开城门迎接,更待何时?”
兵头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平常欺压别人习惯了,早就把所谓的大爷脾气给养大了,如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敢训斥自己,一下子怒火就冒了上去,没好气的高声应道:“什么狗屁林大人,我看你们就是一群山贼刁民,还敢冒充朝廷命官,真是可笑之极,赶紧给我滚,不然就休怪老子我对你们不客气。”
林宇见此情景,立即高声喝道:“我乃兵部侍郎林浩之子林宇,家父身带当今圣上手谕,有十万火急之事,还望这位兵大哥行个方便,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城。”
兵头满脸不屑的表情,冷声喝道:“我家县太爷有命,不到辰时不开城门,如今时候还未到,你们就先等着吧!”
林宇目光如电,怒哼一声,喝道:“你若再不开城门,耽误了当今圣上之事,别说是你个小小的兵头,就连你家县太爷都担待不起,赶紧打开城门,不然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兵头拍了拍手,顿时几十个官兵各提着弓箭,成一字行排开。
兵头见此情景,得意洋洋的放声笑了起来,高声喊道:“谁对谁不客气,还不知道呢,哪来的就赶紧滚回哪去,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们全都当成乱贼流寇,就地解决!”
林宇怒哼一声,喝道:“你们竟敢如此草菅人命,难道就不怕王法嘛?”
兵头仰天大笑道:“王法,不怕实话告诉你,在这华西城方圆百里之内,老子的话,就是他娘的王法,我想让谁三更死,就连阎王都休想留人到五更。”
林宇清冷的表情上闪现着一抹冷冷的杀意,双目如剑直视兵头,冷声喝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几更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