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大群佩戴着参谋绦的日军参谋,林定远拎着他那根所谓的礼仪棒站在了熊斌的身后,冈村宁次则不显山不露水的坐在了桌子的对面,两者之间相距不到一公尺的距离,中日两军的同步翻译人员开始就位,各方文书等全部一应俱全之后,冈村宁次微笑起身,转身向东鞠躬遥拜。
熊斌微微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一旁的翻译也是一头雾水,日语翻译得准确和快,并不代表其了解日本军队,在日本就算是普通的日本国民,也有很多人并不了解哪些整天一副老子为国家效力了,喝得醉醺醺,见人就凶巴巴的军人。
林定远上前一步对熊斌解释道:“日本人在重大活动之前都要向东遥拜所谓天皇,比如战败剖腹自杀或许玉碎之前,都要高呼天皇万岁。”
熊斌噗嗤一笑,点了点头对林定远道:“林中尉知识真渊博啊!看来对日本方面的知识情报你了解得不少嘛。”
一名佩戴参谋绦的日本少佐顿时瞪着林定远用熟练的汉语道:“中**人打不过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也只能在口头上讨一点便宜了,我们肚量大,不与你一般见识计较。”
熊斌有些惊讶的望着这名身材不高的日军少佐道:“没想到日本军人里面会汉语的人真不少?”
日军少佐得意洋洋道:“在下井下一郎,大日本帝国关东军战术课参谋,用你们支那人的话说这就是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这可是你们的老祖宗给你们留下的文明产物,你们会不都丢光了吧?”
熊斌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堪,因为坐在对面的冈村宁次并没有阻止这个井下一郎的意思,如果高级别的会谈竟然让手下人出言不逊?况且还是一个区区的小参谋?
林定远见熊斌脸色难堪,于是直接开口道:“你们东瀛人学人话没人反对,我们是不屑去学什么狗言鸟语的,我最近也在挑灯夜读日本通史,用我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欲灭其国,必先解其史,不过非常可惜,你的日本通史里面除了吹嘘之外什么都没有?”
林定远不理会井下一郎,转身对熊斌道:“长官不用介意,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野山莽夫草包之流,井下是日本人的姓,之前日本人是没有姓的,穷人家的野惯了,起名都因地制宜,比如井下一郎,就是在他母亲与人野合在井底生的,什么松下、田边、高桥、渡边等等,数不胜数。”
林定远的目光也转向了冈村宁次的身上不停的上下打量,看得冈村宁次心底发毛,冈村宁次觉得自己必须制止这场毫无意义的口舌之辩,否则自己的冈村不知道又要被解释成什么了,毕竟在此中日双方各有五名记者。
站在林定远不远处端着相机的徐馨瑶对林定远伸出了大拇指,林定远则回以微笑,徐馨瑶则突然恶狠狠的瞪了林定远一眼,那表情彷佛再说咱们两个的事情还没完那。
八嘎!面红耳赤的井下一郎刚刚要暴怒,冈村宁次一皱眉头道:“井下,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