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吾徒:
张之涛的标注先写了海龙吾徒四个大字。
然后,继续写道:近日发生之事,我已知晓,但吾心甚慰。
:三十功名尘与土,如今你已而立之年,有此番成就,业已超脱世俗想象。
吾中华大地,传承万年,不凡奇人异士,数之不尽,过江之鲫。
前日你所发生之事,其实我早有预料。人之体魄,潜力无限,你我能有如此造化,那旁人也未必没有。
何谓道?为师不知,但为师却知晓,道乃本心,道即是心志、意志,义往无前的勇气。
为师六十才进入凝气之期,而你现在才三十,足足比为师提前一倍,即便为师不知华夏之地的天才异士是什么样,但你能有如此成就,那也说明你有望探索道的边缘,至少是世俗之中的佼佼者。
凡事莫须强求,唯心所欲,才是道。
七六年时,中南海曾来一人,此人白须白发,脚踏云靴,一步百米,寿诞已有三个甲子!
此人叫‘庄云栋’,号‘庄云居士’,与为师有师徒莫交之谊,久居‘九华山’,虽已过了数十年,但为师估略,他应在世,如有时间,你不妨前往九华山,向他问道,讨教一二,或许对你修行有所帮助。
如见到他,代为师向他执弟子礼,问安,问好!
张之涛于元月初一夜,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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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龙读完信后,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同时心里却早已震惊得骇浪滔天。
七六年时,那个庄云居士就有三个甲子的寿诞,那到现在岂不是二百多岁了?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怪物?怎会有如此离经叛道之人,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江海龙感觉到自已的心脏都剧烈的跳动起来,不论是自已也好,还是张之涛也罢,和那庄云居士比起来,似乎真的是坐在井底的青蛙。
那种人的天地和自已所看到的天地,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世界。这种人才是行走在大道上的娇子。
如果真能得到那庄云居士指点一二,可能会令他受用终生吧?
“看来有机会,我应该去一趟九华山了,那青须老者说我落了个小乘之道,想必真正的大乘之道,便是他们那种人修行的法门吧?”江海龙暗中捏了捏拳头,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如此迫切的想得到些什么,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明确心中的目标。
望了望飞机外的茫茫夜空,江海龙深吸一口气:“青须老者,青丘,终南山,我早晚会还赐你一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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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成都军区藏边某集训基地,这基地矗立在昆仑山脚下,三面环山,有一条公路通往成都方向,基地内有三台解放,三台猎豹,一架直升机和一架军用急救车。
上午十点半,基地四楼会议室。
“欢迎你,江教官!”一位两杠四星的大校军官,高兴的与江海龙握了握手,虽然当他看到江海龙额头往下那一条笔直的疤痕后很诧异,但也没有过多询问。
江海龙的部队档案他在几天前就已经看过了,虽然很笼统,但也知道这江海龙是中央警卫局的人,首长身边的警卫。
“王部长,你好。”江海龙在飞机上就由袁亮介绍了基地的相关人员。
王部长,集团基地作战部长,大校军衔,听袁亮说,这次集训任务结束,这老家伙就是少将了。
王部长是此次集训的一号首长,集训大队大队长,负责全面工作。
王部长身后也站着一些人,包括后勤、医疗、作战参谋等等,都是临时组建这只集训队而调派过来的军官。
会议室同样站着两名身穿作战服的作战军官。这二人没有佩带军衔,戴的也是大号的遮阳帽。
江海龙只扫了一眼后,就看到了一个熟人,牛坚强的营长,姓朱,叫朱奎,此次,他也是集训教官之一。
“江教官,我给你介绍一下。”王部长指了指朱奎道:“朱奎,我们成都军区的某作战旅的副旅长,此次他负责战术训练……”王部长还没说完,江海龙就与朱奎‘啪’的一声击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