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曹操这样的强人就是用来被嫉妒的,而那些后世辱骂曹操的,都是些能力低贱,眼高手低的穷酸书生,所以才带着各种龌蹉的心思可劲的抹黑曹操,而且越往后世,抹黑的越严重。隋朝时曹操还是个正面人物,像当时的木偶戏《谯水击蛟》,描写的就是少年英雄曹操的典故。到了唐朝,曹操就开始被人翻案了,李世民将之比喻为汉朝权臣霍光,这也算是中肯,其他表达一些阴阳怪气言论的也可以理解。可是再后来到了宋朝,曹操的英名急转直下,那个自己没本事考中进士,结果靠着官二代身份在民间广收弟子,开始无休止误人子弟的程颐,在他的努力下,曹操彻底变成了一个不忠不义的奸臣,几乎把曹操抹黑成了低能儿,一个东汉末年的笑话,袁云就弄不明白了,一个连进士都考不中的人,凭什么去抹黑能使天下英雄色变的曹操?可笑宋人最喜欢跟风,在程颐那些更蠢的弟子的传播下,曹操负面的形象算是被定型了。
蠢货就是蠢货,程颐无法理解曹操的厉害,所以只能用些龌蹉的小伎俩,将牛人曹操抹黑贬低到跟自己一个水平线,这样他就获得了心理的满足,然后还会发现自己似乎更加伟大一点。
蠢货!袁云最后下了一个定义。
车架终于停在了曹昂府衙的门前,袁云通报了一声,便在侍卫的带领下直进了书房。
“气死我了!这帮混账的世家大族,他们这不是在敲诈百姓,而是在给我们曹氏挖坟!”曹昂说话的同时已经把几本账簿甩在了矮几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响。
袁云斜眼瞄了眼矮几上的账簿,不仅有何氏的,还有另外几家大族的,看来在自己跟曹昂说了何氏账目的事情后,曹昂确实做了一番详细的调查。想起刚才自己在车架内对曹操的敬仰,此刻在看到如此谨慎细致的曹昂,袁云就觉得自己想的果然没错,如果曹操真的如此不堪,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多优秀的儿子和女儿们?
曹昂未等袁云回话,自己接道:“何氏利用春耕,将大批的种子已灾荒之年的物价给了农户,这已经被查实,我准备明日早朝时当着文武百官把这事揭出来,到时候我可要看看何氏家主何屈怎么来解释?”
袁云本来就不想参与到这些麻烦事中,此刻既然曹昂已有了计较,那么自己就可以摘出去,后面自然有曹氏会去折腾何氏,自己现在最关心的是城外的作坊,至于这些朝堂上的政治,那是离得越远越好,否则一个不好就是杀身之祸,自己还年幼,可不想过早的夭折。
“种子的事情倒还是小事,那些账目才是重点,如果摆平了这事,等于是抽干了这些大族一般的血液,恐怕这些大族不会如此束手就请,曹昂大哥这方面还是要小心些应付。”袁云认为这句提醒算是对得起和曹昂的兄弟之情了,所以说完这句就打住,再不多话。
曹昂思索片刻,突然苦笑摇头道:“账簿的事情还真是有些难办,除了这些大族,似乎我的那些叔叔伯伯们也都有问题,这事情恐怕需要从长计议了,不过我的封地内已经按照云弟的办法,重新记账了,何氏的那些掌柜已经被我请回家了。”
袁云依然保持不言,之前账目上的事情该教的都教给了曹昂,甚至还帮曹昂临时培养了几个天分颇高的掌柜,至于后面的事情还是不要参与的好,自己过小日子要紧,二姐今早还吵着让他给买些椒香鸡回去解馋,自己一早都在工地忙活,现在又赶来曹昂这里,估计一会那卖椒香鸡的摊位就要收档了,不由有些焦急。
“可惜。”曹昂突然说道,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袁云疑惑道:“可惜什么?”
曹昂苦笑回道:“可惜即便是我们掌握了这些证据,依然奈何不了何氏,只能让他们这次收手罢了。”
袁云皱眉想了下,然后接着问道:“素问曹昂大哥的父亲执法颇严,为何对于何氏这种事情却要睁眼闭眼?”
曹昂没有答话,只是苦笑连连,脸上还有些不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