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是郭图派到张郃军中的,此刻见张郃的怂样,就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有些不悦的接道:“将军何故如此胆小,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虽然厉害,但是中间有间隔,只是声音响了些,现在兄弟们已经有了准备,只要堵住耳朵,恐惧感自然下降,这次发动冲锋,我们从两翼上去,只要够快就能冲入营中,曹操如今屯军不过五万,这里又是偏营,数量绝对不会超过五千,只要进入营地就可以趁着夜色烧杀,这可是莫大的战机。”
张郃不悦的摆手道:“没用的,你即便到了近处,还有非常强劲的弩箭等着,那些弩箭可以洞穿兄弟们的盔甲,十分刚猛,即便是举着盾牌也会被射穿,而且还有手扔的一种武器,一旦炸开就会死伤一片,没用的,没用的。”
副将压了压怒气,毕竟他不是主将,只能听从张郃调遣,此刻既然主将说要撤退,也只能跟从,但是心里已经有了腹稿,回去必须在主公袁绍那里弹劾,这张郃实在太过胆小了,还说是什么百战老将,简直就是个可怜虫。
到了夜半,张郃终于把队伍带回了大营,他直接去找了袁绍,却被守卫拦下,只说主公袁绍已经睡下,不可骚扰。
张郃苦笑一声,这个主公袁绍就是如此脾气,哪怕此刻是两军交战,也无法更改他的作息时间,到点吃饭,到点睡觉,甚至是到点出恭,完全都有规律可寻,也从来不能被人破坏。
返回自己的营地,重新点校了一些剩下的士卒,三千多人返回,这比上次万人被全歼,算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这些子弟都是从北方跟来,少一个张郃都觉得可惜,结果一次冲锋就损失将近过半,他不心疼才有鬼。
那员副将见张郃在跟伤兵说话,他就直接离开了营地,然后直奔郭图的营帐而去,必须把今天的事情告知,这种孬种不配领导一支队伍,必须弹劾他到死才成。
郭图十分恼怒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见来人是张郃的副将,顿时修整了下情绪,然后招呼了来人进账。
在将油灯挑亮了一些后,郭图才打着哈欠问道:“何事非要半夜找来,要是事情不重,我可是要治你罪的。”
副将行完大礼,马上谄媚道:“郭军师一直在找张郃的小辫子,今日就给末将找到一条。”
郭图立刻来了精神,道:“且细细道来。”
于是副将把今日傍晚发生的事情说了,还特别添油加醋的说了张郃的担心怕死,兄弟们冲锋时,他却在后退,总之把张郃形容的十分不堪。
郭图哈哈一笑,道:“张郃这次恐怕难逃问罪,主公最近就因为破敌不利,已经免去了很多人的官职,张郃这次在劫难逃。”
说到这,郭图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喃喃说道:“张郃这种粗人也配娶个美人为妻,真是糟蹋了,着你办的事情,可有办妥?”
副将立刻会意,赶紧回道:“是啊,张郃那老婆的美艳可是远近出名,我觉得就该配郭图大人才是正理,所以专门派了道上混的兄弟过去,此刻那小娘子恐怕已经擒获了,大人尽管放心。”
郭图怪笑一声,有些难为情的摇手道:“休要胡说,人家的妻妾,我怎么可以乱打主意,只是要救她出火坑罢了。”
只是郭图说这话时,脸上荡漾开的表情却完全没有说服力。
那副将也是个人精,继续接道:“末将看未必,每次张郃家宴时,那小娘子看着郭图大人的样子就脸泛桃花,必然是心中也属意郭图大人的,这末将可是很有经验的,女人有了这种脸色,就是春心动了,张郃这人如此胆小,一点担待都没有,怎会有女人喜欢,所以末将觉得……”
“休要胡说,休要胡说,怎么越说越离谱了。”郭图嘟囔了一句,却没有怪罪的意思。
副将见郭图这种欲拒还迎的架势,胆子立刻更大了些,道:“我在邺城有些混江湖的兄弟,此刻肯定已经将人救出来了,既然那小娘子也欢喜郭图大人,不如就收了做私房,关在院中谁会知道啊,这叫两厢情愿。”
郭图听副将如此煽动,心中的小九九再也无法压抑,嘿嘿笑道:“此事可要做的仔细些,不要有了纰漏。”
副将马上点头道:“如有差池,末将提头来见。”
郭图哈哈,他对张郃的娘子早就垂涎三尺了,此刻张郃又在战阵上胆怯,必然会被主公袁绍治罪,能活着回邺城都难说,自己帮他照顾家中妻子,算来也是个大善人,毕竟大家都是同僚,必须尽些义务才是。
“你且好生办事,事后我保你坐到如今张郃的位置,可有记下?”郭图冷笑一声,接着许下了诺言。
那位副将大喜,赶紧再行大礼,然后恭敬答道:“一准给大人您办妥,这次等咱们凯旋,那小娘子必然在床榻上老实的等着大人去疼爱。”
郭图皱了皱眉,故作不悦的指了指副将,然后笑骂道:“你这张嘴真是太臭了,非君子所为,以后要改改。”
说完,大笑一声,然后吩咐了这位副将下去,郭图则美滋滋的返回了床榻,抱着硬邦邦木枕反复的亲吻了几下,觉得今晚定然可以做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