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申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可依然无法避开她的目光，他终于忍不住了：“不知夏如歌可有话要对我说？”

这种如坐针毯的感觉实在是天难受了，倒不如直接说出来。

“你的病我可以治好，但是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复发！”夏如歌淡淡的说。

“什么？”卫申惊讶的瞪大眼睛，复发是什么意思？

他自然知道复发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不敢相信罢了，片刻后，他再次说道：“如果复发会怎么样？”

说这话的时候，卫申的声音在颤抖，可见他是有多怕死。夏如歌自然知道现在卫申留下来并非心甘情愿，而且一旦她将他的病治好，他一定会背叛她，回到鬼域，毕竟他在鬼域生活近千年，对那里的感情远远要高于他们，背叛是早晚的事，所以她必须要用其它

办法留他下来，当然，她也不会一直留他。

看到夏如歌不说话，卫申再次问道：“如果复发，你还会给我治疗吗？”

此刻，卫申已经忘记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鬼域大护法了，只想着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会！”夏如歌淡淡的说。

“所以我要一直留在这里！”卫申垂下眼睛，他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只是声音里满满的都是不甘心。

片刻后，他突然抬起头，用一种很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夏如歌，这姑娘这么聪明一定是看出他并非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吗？

一时间，卫申心里涌起对夏如歌浓浓的恨意。

原本一直在看着夏如歌的北冥幽突然转头看他，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是冰冷的警告。

卫申转头看一眼北冥幽，他能感觉到此刻在这大殿中的人，这少年的修为是最高的，不过，遗憾的是，他受了不轻的内伤，现在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也不害怕，如今怕的只是自己那该死的病。

然而，卫申不知道，虽然北冥幽现在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可想要杀死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不动手不过是因为他对小家伙还有用处。

卫申的态度，夏如歌自然也感觉的到，不过她并未在意，而且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接下来，夏如歌并未再提及任何和卫申有关的事，反而提到圣灵教。

在夏如歌刚提到圣灵教时，卫申就十分诧异的瞪大眼睛，心里波涛汹涌，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知道关于圣灵教的事，而且……

卫申死死的盯着夏如歌的脸，越看越心惊，她长的未免也太像圣灵教的教主夫人了，难道她真的是圣灵教小公主？

当初在鬼域的时候，他们就怀疑夏如歌是圣灵教小公主，可刚才他的所有心思都在自己的病上面，加上刚才天黑，视线不太好，才没有认真观察，现在才发现，真的是太像了。

想当年那个女子可是中世界最为美丽的女子，而现在再看这夏如歌的容貌，竟然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你们和圣灵教什么关系？”卫申突然打断他们的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