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开了市场,那肥皂这种东西,又能占有多久的市场,不要小看老百姓的智慧,只要你敢造出来,他就能仿出来。
没见着瀚文帝光铜钱的版式都换了三次了,民间仿造的高手层出不穷。
杨小逍绝对不认为自己能比这个时代的人聪明多少,要不也不会在济南断了胳膊,也不会在开原差点被围城而死。
头疼。
看来在古代,这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忽然,
前方一阵骚乱,打断了杨小逍的思绪。
几个衙役一边急行,一边冲着一出院子大喊,“李教谕,你还在晒太阳呢?快点去府学吧,去晚了怕是要出人命了。”
李教谕是府学的先生,吏部强行派来的先生。
云南这地方,自古便不服中原教化。
在中原人眼中,这就是一片蛮荒之地,都觉得这里的百姓就像不开化的蛮人,会吃人肉喝人血。
李教谕当初被吏部强行派来的时候也这么认为,甚至以为自己会被这里的人活活打死,扒皮吃肉,拆骨饮血,求爷爷告奶奶的不想过来,奈何朝中无人,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到了昆明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里虽然不如中原富庶,但是在沐王爷的治理下,到也算的上安居乐业,虽然民风彪悍了许多,可也没到食人饮血的地步。
虽然走在大街上,争执口角是常有的事情,大打出手也是常见,刚开始李教谕也吓得魂飞魄散,可几次之后,他发现,仅此而已,也就是吵吵架罢了,血溅五步的事倒是不曾发生。
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在京城不受人待见的教谕,在这云南府,竟然被当地的乡绅名流捧在了手心。
尤其是那些土司大老爷,不管是哪个府的土司,都把自家的孩子送到昆明的府学来虚心求学。
尽管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谕,可那些土司对他比对沐王爷都来得尊敬许多。
这一早,李教谕就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阳光洒在他花白的胡须上,怡然自得。
心中盘算着过几日那些土司老爷捐献重修校舍的钱款也要下来了,到时候稍微克扣一些贴补家用,还要再想办法避开家里那头母老虎的眼线,给城南的外室小妾送去一些。
想起最近在城南偷偷纳的那房小妾,身姿妖娆,肤滑水嫩,李教谕心头一热,想想自己老了老了,竟然还那么龙精虎猛,不由得意。
突然耳边听得一个衙役在外面大声呵斥自己,猛然一怔,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毕竟府学学堂里那帮土司老爷家的公子,可都不是好惹的主。
他连忙拽住一个衙役,“府学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哎呦,教谕大人,你可真坐的住,府学都打翻了天,你还在这问啥呢?”
李教谕也不细问了,顾不上往日端庄稳重的形象,撩起长袍,拔腿就往府学方向跑去,哪能看的出来这是个行将朽木的老先生。
学堂里的可都是他的祖宗,这些祖宗出了事,可比挖了他祖坟都来得严重,他能不急么?
杨小逍与丰利鑫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丰大哥,反正闲来无事,不如一起去看看?”
丰利鑫笑了笑,这小子到哪都是闲不住的主。
不过……他也想去凑凑热闹……
近朱者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