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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索性什么也不问，将她揽到怀中，任凭她眼泪合着鼻涕，映湿在他胸膛的衣襟上。

哭了好一会儿，顾蔷薇的声音才稍稍平息。

秦斯爵以为她好了一些，但看着她的脸，依旧有些黯然失色。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顾振东脑出血突然去世了。

对于顾振东这个丧尽天良的父亲，秦斯爵没有什么好感。

“一个渣爹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被他一说，顾蔷薇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不可一世的表情。

或许想到他的种种行为，她的确没有必要掉眼泪，但仔细想想，母亲的离开，如果没有父亲，十岁的她或许早就流落街头，又或者遭弃养丧命。

虽然他对自己的关心少之又少，但却不得不承认，她是被他养育成人的，说完全没有感情，简直就是在自欺欺人。

她以为，即便他死了，她也不会掉一地眼泪，可真的面临生死，眼泪却完全不受她控制。

“你没有经历过父母的生死，怎么可能懂。”

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哭过的她已经有些有气无力。

对秦斯爵来说，任何人的死亡，都和他爵大少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当然是这样一副冷漠的态度。

然，一句话却说得秦斯爵脸色一沉。

本以为他会反驳点什么，却迟迟听不到他的声音响起，顾蔷薇不由得转过头，看着他完美如刻的脸。

对上他愠怒的黑眸，顾蔷薇一顿，有些不解。

她说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