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点儿说，那公式虽然是凌逸第一个在此世提出，但却并非是他所研创，真正来历，乃是帝僵心血所融合的记忆碎片。

帝僵心血已经吸收至第五滴，凌逸从中获取了大量有用或无用的信息，这公式便是其中不起眼之一。

这公式来自后世，大概是六百年之后，那时候有一名天才穷究一生，在晚年创出了这公式，想要将之公布出去，却在前夕遭人灭口，其一生心血也随着一把火焰燃成了灰烬。

因为那名天才怨念极大，所以才有意识投影投射在了神秘的意识世界，最终为帝僵心血所融合。

至于将那名天才灭口的人，正是当时的政府的特务机构，如果历史未曾改变，那个时代的帝邦依旧为已经被凌逸铲除掉的诸多明暗势力所侵蚀，他们不会允许这样一个会让人类文明产生飞跃式进步的东西公之于众。

以前，凌逸虽然知道了这篇功德计算公式，但也没想过要公布出来改变世界，直到那次跟闻人龙图和君风笑立下十年约定，逼得他不得不穷尽脑汁，最终想到了这篇公式。

跟后世那名天才的设想稍有不同的，是凌逸自己在法案中做了些许小小的修改，让重婚权变为现实。

当然，身为当事人，凌逸为了不遭人非议，所以直到退下来都没有将新法议案进行提交，而是让接掌权柄的杨元凯接手。

新法案的听证，在文案提交两天之后举行。

这场听证，前所未有地规模巨大，因为公式涉及的领域太多，各领域的顶尖人物都来参加了听证。

一场让人应接不暇的唇枪舌战由此展开。仿佛一场世界最顶级的辩论赛事。让通过直播观看这场听证的无数帝邦公民都大呼过瘾。

道理从来都是越辩越明。所以无数帝邦公民在观看听证的过程中，也是逐步了解到了那篇公式是何等博大精深，一些本能就持坚决否定态度的人，才听过众多专家的一番舌战之后，也是开始有了动摇。

因为，越是争辩，就越让人觉得这篇公式可行。

第一天的听证快要结束的时候，公式的科学性反而是逐渐被确立起来。不再成为争辩的焦点。

焦点转移到了另一层面，功德值的计算方式可行，但是，以功德值高低来换取特权，是否可行？

第二天和第三天，双方彻底围绕这一条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直到第四天，听证会结束！

行政官在都已经红了眼的辩论双方的死死盯视下，压力山大地宣布了结果，让无数人都为之愕然，随即起立鼓掌——

既然双方都无法拿出决定性的论据证明新法案究竟可行还是不可行。就依照特别程序，发起全民公投。由帝邦公民自己决定是否要推行这个法案！

见辩论双方没有冲上来围攻自己，行政官暗暗擦汗，暗道一声好险。

全民公投听上去很麻烦，每个帝邦公民从生下来开始就已经有了一个公投账号，采取基因绑定，每个人都分发有公投器，先开启视频认证，然后在认证员的监视下进行基因认证，最后选择投票。

投票时限为一天，一天之后没有投票的，都算废票。

很快，一天过去，正午十二点半，统票结果一出来，整个帝邦都哗然了。

因为，跟听证会上的僵持不下不同，普通民众对新法案的支持率竟然高达百分之八十，以压倒性的优势推动新法案的推行。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普通人看问题虽然不像专家一样看得没那么深入，但很多问题在他们看来其实没必要辩得那么深入，是好是坏其实很多时候一目了然。

于是，这份六百年后尚未来得及面世的新法案，在六百年前的这一天，因为某人想要重婚合法的自私念头，而体现现于人间了。

没有人知道这份法案对人类世界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六百年后发明功德榜计算公式的那名天才不知道，将这份法案公诸于众的凌逸也不知道。

不过，有些东西终究是要试过才会知道。

对于凌逸来说，这则足以影响整个人类文明进程的功德法案，只是他顺手而为，并没有深想太多，得知这法案最终通过，他并无欣喜，唯有安然，因为横亘在他跟两女面前的阻碍又少了一个。

其实，这世间的许多人，哪怕仅仅是稍有权势或者财富的人，拥有一名甚至几名情人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如果凌逸愿意，也可以像这些人一样。

不过，他不愿意。

在他心中，无论闻人怀诗还是君轻蕊，都是他心中同等重要的珍宝。

哪怕两女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不在乎所谓名分，但是他在乎，所以他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让她们看上去更加“正常”一些。

其实这是很有些好笑的逻辑，因为自己不正常，所以将大家都弄得不正常，于是大家都正常了。

然而，如果回顾过往，古往今来，很多伟大的事情，其实都是由好笑的事情开始的。

……

海滨别墅。

一间静室之中，司马凡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个时候的他，又与一个多月前大不一样。

仅仅是坐在那儿，却仿佛已经凌驾了整个世界。

从司马凡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瑕疵和破绽，内外如一，灵肉巅峰，那是……先天大圆满。

他的身上，竟然有了唯有先天大圆满强者才有的气息！

先天大圆满强者跟普通武者最大不同之处在于，他们已经内外圆满，气机彻底脱离天地，自成一小世界。

理论而言，只要不是照面碰上其他先天大圆满，双方气机碰触，哪怕仅仅是相隔几百公尺，他们都不会发现彼此的存在。

哪怕是僵尸，在面对先天大圆满强者的时候，如果后者刻意收敛，也是没办法感知到对方的浩瀚气血。

当然，这只是理论。

凡事总有例外。

如果，凌逸不是消化了第五滴帝僵心血，有些事情也许就会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开始演变。

而现在，消化了第五滴帝僵心血的凌逸，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是……改变了未来！

便是在司马凡身上出现了先天大圆满气息的这一刹那——

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的帝都，刚刚跟两女分别，走在回宿舍路上的凌逸，忽然脚步一顿，惊愕地转头，看向了东南方。

“从未感受过的……先天大圆满？”凌逸心头惊疑，从东南方向，他感受到了先天大圆满强者的气血存在。

事实上，自吸收了第五滴帝僵心血之后，凌逸就发现，闻人龙图、君风笑以及金三变三人的隐匿手段在自己面前都失效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他们三人独特的气血波动，哪怕金三变现在已经回到了火星，他同样感知得到！

而眼下，就在地球上，竟然出现了一股陌生的先天大圆满强者的气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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