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相公他们有消息了?”
顾冬雪见秦松林没有立即回答,再次试探的问道。
秦松林抬头,就看到顾冬雪满是期盼的看着他,他点点头,“嗯,不久应该就会回来的。”
“那……”顾冬雪有些犹豫,不过还是问了出来,“相公他没有受伤吧?”
她的确相信秦叙的武艺,但是有一句话叫做刀剑无眼,还有一句话叫做双拳难敌四手,甚至还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其实秦叙出门这么些天,顾冬雪不是不担心,只是她心里明白担心也无济于事,所以她才将自己每天的事排的满满的,不是去城外看顾怀香,看庄子,就是去如意点心铺帮忙。
“没有,”秦松林道,继而又想起女子所谓的受伤和他们的定义不一样,又补充了一句,“或许受了些小伤,肯定也没有什么危险,我没有多问。”
顾冬雪一开始听得还稍微安心一些,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无语。
她很想问秦松林一句,你是他亲爹吗?有这样的关系,也不问问回来报信的人,你儿子怎么样了?
难道仅仅凭着自己的猜测和估计?
还是秦松林对秦叙的本事有着异常强大的自信。
“好了,既然他们马上就回来了,管小子的亲事也该预备了,他无父无母,唯一的兄长还在外地,路程遥远,也无法赶过来,他的亲事就要靠我们预备起来了。”
秦松林自然不知道顾冬雪心里那一连串的腹诽,他还以为自己刚才那话已经交代清楚了,顾冬雪也应该安心了,便直接吩咐正事。
顾冬雪若是知道秦松林将管峰的亲事当做正事,而将秦叙受没受伤当做闲聊的话,心里恐怕又是一阵憋闷。
不过腹诽归腹诽,秦松林再是和善,顾冬雪也不敢将自己的腹诽说出口。
听到秦松林的吩咐,顾冬雪便暂时将心思转到管峰的亲事上面来。
再怎么说,秦叙也是秦松林的儿子,若是他真有事的话,那回来报信的人不可能不说的。
“嗯,爹您吩咐吧?”顾冬雪恭敬的道。
“你明日去拜访与我们同住一个胡同的范千总家,以及住在后面金杏胡同的陈把总家,找他们两家的女眷商量一下,这件事我早已经跟范千总和陈把总说过了,想必他们也跟自己夫人说了,你直接上门说可以准备了,她们应该就知道了。”
“对了,孟江,你过来一下。”
秦松林说着,便朝身后一挥手,顾冬雪抬头看去,就见从最靠近正房的那间西厢房里走出一个穿着一身褐色短打的少年,十三四岁的模样。
“老爷,您找小的有事?”那叫孟江的少年走上前来。
秦松林一指顾冬雪,“这是少夫人。”
“少夫人,小的孟江,是老爷的小厮,以前一直在卫所中服侍。”
孟江忙对顾冬雪作了个揖,并将自己的身份也介绍了一下。
顾冬雪倒是惊讶了一番,她一直以为秦松林身边是没有下人的,倒没想到他在卫所中有下人,只是一直没有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