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古藤的眼神,伏蓉汗毛竖起,好像此时的她就是那具女尸,而古藤就是凶手,这样的感觉让她很害怕。
就在她害怕的想要看清楚古藤到底是谁时,古藤再次低下头,随着他眼神的转移,刚才那种被死亡包围的感觉突然消失,伏蓉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躲在朱铭凡身后。
而一直在研究案件的朱铭凡并未感觉到伏蓉的异样,而是继续讨论案件,“如果说凶手只对王霜有感觉,为什么还要杀别的人呢?”
要想解释这一点,古藤从男性被害人身上出发,“在王霜尸体上他得到了性的释放,但是在杀死张琦的过程中,他尝到了杀人的快感,这种快感让他痴迷,所以在以后的凶杀案中,他在杀死被害人前,对他们都实施了虐待。”
“凶手为什么只虐待男性被害人?”颜如玉问道。
古藤将几名男性被害人的照片调出来说道:“你们看男性被害人的身材都比较高大威猛,按照一般的常理来说,凶手是不会选择这样的人下手,因为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反攻,可是我们看这四起案件的男性被害人,从他们受虐待的情况看去,他被凶手彻底压制,完全无还手余地,这说明一个问题,要么凶手是一个极为强大极为力大无穷的人,才能将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控制住,同时还要控制住一名女性被害者,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却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制服男性被害人,如果这一条不能完全保证的话,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不止一个人,在人数上压制住被害人。”
颜如玉说道:“不止男性被害人被虐待吧,你们看女性被害人,她们生前可是受到了强奸。”
鲁擎苍点了点头,“没错,两名被害人受虐待的方式不同。”
古藤分析道:“我想女性被害人相对于第一起案件的凶手来说,他对她们很有可能产生了憎恶,所以并没有出现**的情况,而她们生前被强奸这件事情,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凶手把女人当成了奖励给了帮凶。”
听到古藤的话,颜如玉低头骂了一句脏话,因为这脏话她早就想骂出来,同为女人,她想到这些被害人生前受到的折磨,就恨不得抓住凶手,一脚踢碎了他的命根子,让他知道女人的厉害。
“朱洁是怎么回事?”鲁擎苍拿着朱洁的尸检报告说道:“在其他案件中并没有看到这样的情况,朱洁为什么生气受到了毒打?”
“我想和王霜有关系吧。”古藤说道。
“什么意思?”颜如玉在调查的时候并没有发发现王霜和朱洁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这时朱铭凡发出一声惊呼,“你们有没有发现,朱洁的眼睛和王霜的眼睛有些相似。”
听朱铭凡这么一说,颜如玉拿起两人生前照片将鼻子和嘴遮盖住只露出眼睛,这样看上去,两人的眼睛真的一模一样,“难道就是因为眼睛像吗?”
“查一下王霜生前的异性朋友都有哪些,尤其是对她极为迷恋的人。”鲁擎苍对曾博士说道。
“还有一点,在王霜死亡之后离开的人又有哪些。”古藤补充道。
通过四起案件发生的地点,古藤认为凶手在杀死王霜之后很有可能离开了王霜居住的地方搬到了本市。
曾博士在网上查找之后说道:“王霜的异性朋友特别多,男女关系也很混乱,不过大多是一夜情或者玩玩之类,长久的并没有,当时王霜被害之后,警察也调查了这些异性朋友,虽然是经常出入派出所的人,无非也只是小打小闹,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前科,在王霜死后并没有人离开。”
“王霜周围的邻居、朋友或者亲戚都没有离开的吗?”古藤问道。
“我看一看啊。”曾博士扩大了搜索范围,果然找到了一个人,“王霜的邻居在王霜死后一个星期搬走了。”
“我要这个邻居的资料。”古藤急忙说道。
曾博士将资料调出来,王霜的邻居是一家三口,爸爸张权是一名画家,说是画家其实是一个热爱画画的人,平时没有什么收入,经常被自己的老婆骂,张权的老婆是一个生意人,叫王平,因为不满张权不赚钱总是靠她养家,所以对于张权经常埋怨。
张权和王平有一个儿子,正在上高中,叫张友明,今年15岁,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时很少和别人交流,他和王霜虽然是邻居,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交集,王霜的父母对张友明完全不了解。
张权一家三口离开之后便搬到本市,他们所居住的地方就是308省道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王平继续在那里做着自己的生意,而张权因为没有人赏识他的画作,王平又经常骂他,渐渐的他也不再画画,而是喜欢上了喝酒,经常喝的酩酊大醉。
张友明则来到本市一所高中继续上学,可能是因为刚刚转校的原因,张友明的成绩一直不好,王平一看他不是一个上学的材料,于是让他下学,跟着她做生意。
张友明辍学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和小镇上的一些朋友玩的特别好,那些朋友大多都是辍学在家的人,闲着无聊便聚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打打游戏之类,这些事情倒是让张友明感觉到了活着的乐趣。
渐渐的张友明从一个刚刚加入进去的外地人成了他们那个小团伙的主要成员,很多时候都是他组织大家伙一起出去玩,他们也愿意跟着张友明一起玩,后来他们干脆叫张友明为大哥,还学桃园三结义一样,成了拜把子的兄弟。
古藤对这个张友明越来越感兴趣,“我想见见这个人。”
秦山镇离张友明所住的陶利镇并不远,开车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鲁擎苍和古藤决定去见一见这个张友明。
当两人出现在陶利镇时,只见到了王平,并没有见到张友明,经王平所说,张友明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家,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想到资料上所说,和张友明拜把子的几个无业青年也是本镇的人,于是两人决定去找他们,不过让他们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们所有人都说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张友明,他们也在找他。
一个人就这么失踪了两个月,而知道他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报警,难道他们都知道张友明在哪里,只是不告诉他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