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贤在和尚未注意的时候悄悄拿起玉笛,冷冷地说道:“大师傅,如果说此处有人需要你引渡,你可曾愿意引渡呢?”
敲钟僧笑道:“呵呵,佛渡有缘人,只要他愿意心向我佛,那和尚我岂有不引渡之意?不知那位施主身在何处?待和尚我先看看。”
唰唰唰——
蓝光宛若箭矢从和尚脸颊边擦肩而过,东贤冷冷的说道:“那人便是你。现在你就引渡自己去往西天!”
杀戮一触即发,只见东贤以笛为器,不断地攻击着敲钟僧的胸口,可谓招招切中命害,大起大落间宛若死神一般,但敲钟僧却平静无常,身形虚幻脚步微移,六环座修为使他心定神闲。
杀机四伏狂风卷地,但在李瑟尧看来却越看越不对劲,“不对啊!东贤师兄已是蓝色音皇修为,为何对战个六环座,居然被逼的毫无还手之机?”
咚嗡——
疑惑间,无量宏音响彻苍穹,所有人都脑海空白,就像是失了魂似的。待回神之后,敲钟僧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贤质疑地看着双手,“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问天,不语;问地,无声!
片刻后,李瑟尧弱弱地回答道:“我想定然是那和尚可以隐藏了修为,说不定已是九环菩萨的修为。东贤师兄,你音皇修为不容置疑。”
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但此时这不也是唯一值得相信的理由吗?
蛮荒之地,朱悦梦怀抱古琴紧张却又激动地看着那弥漫着浓重妖气的地方,“大圣遗音,终究是我囊中之物。世间没人可以阻止。”
但就在此时,阴风卷动残云,黑暗瞬间压制,惊雷震天像是天地被划开了口子,邪雨倾盆怪异无比,王气躁动不安。
朱悦梦心中顿然一惊,“不好!”
说完朱悦梦便消失于蛮荒之地的边缘,而此刻的药仙山内已然是黑暗沉沉,阳光根本穿不透层层密布的瘴气,疯和尚和续缘缓步而行。
续缘嘀咕道:“师傅,我们都寻觅三日了,根本没有半只玉鸟的踪迹。会不会是那道长欺骗我们啊?”
疯和尚立马骂道:“啊呸师傅都告诉过你,他是老杂毛,什么道长不道长的?偷窥狂,你到底有没有找到你那什么通道?”
疯和尚换个语气继续说道:“没有!我丝毫没有感觉到通道的气息,难道黄泉说的是实话?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么他为何要死守这座山?想来此山定然藏有其他的秘密。”
对于黄泉,三石最是瞧不起,“啊呸,那黄泉为了重现世间,竟然杀死自己所有的孩子,本僧最讨厌这样的人。”
情僧不由地翻起白眼,“第一,黄泉乃死神的儿子,根本就不是人;第二,像你这般骂骂捏捏唧唧歪歪的人,与修佛人真是相差甚远。”
闻言,三石顿感不爽,“我相差甚远?难道你这个偷窥狂就如此像佛?哼,至少我不去偷窥别人洗澡,更不会偷窥别人厕所。”
随后情僧肝火涌内怒火直烧,“你放屁,我偷窥谁洗澡了?我又偷窥谁厕所了?”
三石拍了拍胸口,“不就是本僧吗?哪次本僧洗澡,你敢说没有看个够?哪次本僧厕所,你敢说没有跟着?”
于是乎疯和尚又开始了双手左右互搏,看的续缘满额头的黑线,却也不敢去阻止,只好漫步于四周看看周遭的变化,远处光点吸引了他。
三日内,东贤和云天冲等人愈发地焦急难耐,为何燕回等人还不出现呢?难道他们准备赖在红尘镇内过年不成?
东贤直觉怪异,“瑟尧,你去秦寿住处问问。”
半个时辰后,李瑟尧行色匆匆地跑到东贤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他们……他们……他们已经……走了。”
云天冲双眉紧皱,“什么时候的事?”
李瑟尧拍了拍胸口,说道:“昨天晚便已离开。客栈掌柜说,那些人行色匆匆地离开客栈,看样子是在躲避什么人。我想定是为了躲避我们才连夜离开。”
东贤立即问道:“可曾问那掌柜,燕回等人去往何处了?”
李瑟尧微微点头,继而深咽口水,“问了。但掌柜却并不知道他们去往何处。只是我不明白,我们埋伏于这里根本未曾离开过,怎么会没有发现燕回他们走呢?”
云天冲找了找身边的打手,责问道:“你们是否确定此处就是离开红尘镇唯一的路?还有那个一直以来盯着燕回等人的打手呢?”
打手郑重点头,说道:“是的!他并未回来!”
东贤重拍脑袋,唉声叹气,“我想他们定然是走那些幽深小道悄悄地离开红尘,我们现在就开始追,说不定可以追他们。”
李瑟尧看了看周遭,“除了这是路,其他都是乡间小道以及层层密林,一边是去往江城,一边是去往姑苏,我们该如何去追击呢?”
云天冲摆了摆手,“我们分道追。无论哪方追到都切忌打草惊蛇,随后立即报告给另一方,等我们合并后再行杀意。”
于是,云天冲等人追向姑苏,东贤和李瑟尧则去往江城。</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