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镇外,燕回将阴兵从虚空中打落于地,“哼,阴兵却还如此肆无忌惮,白天都敢出来。”
吼——杀——
没有言语,没有停歇,阴兵挥舞着削铁如泥的十指朝着燕回猛扑而来,身形急速的如同发了疯的猎豹,阵阵鬼气撕裂脆弱虚空。
唰唰——轰——
燕回脚踏玄步,鬼魅身影竟让阴兵无法捕捉,随后从背后拿出龙琴,挡住阴兵愈加迅猛的逼招,轰隆震耳恐怖无比。
两招相遇气劲裂空,郁葱的草地顷刻间化为齑粉,尘土飞扬,而燕回则立即弹起龙琴,哀伤凄凉音催荡着空气中的种种悲痛。
当当当——
声声摧心音音动魂,阴兵在如此琴音下双手死死地摁住脑袋,神秘惨烈的影像不断地重复在脑海中,冷剑刺胸膛,鲜血渐冰凉。
而此刻燕回想起江城经历,故而再度言道:“生死如灯灭,你何须执着?你——死——了——”
一言一琴音,就仿若是不世法咒般死死的禁锢着阴兵,随着燕回的不断重复,阴兵脑海中的画面愈加清晰,朱悦梦将剑捅进了他的心脏……
啊——
惊悚叫声像是对天的控诉,阴兵鬼气变得闪烁不定,继而阴兵死死地看着燕回,“我死了!原来我真的死了!啊——”
砰——
凄惨叫声中,阴兵爆体而亡,浓重阴气带着阴兵沉寂许久的怨恨而肆无忌惮的侵蚀着虚空。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丽影闪烁而来,“千雨破初阳——”
剑光如雨道光浩荡,只见神秘女子舞动手中宝剑,大起大落间似行云流水,磅礴道力瞬间便将那股阴气搅碎。如此容颜看的燕回如痴如醉。
夜弑雨轻咳几声,“咳咳咳,我脸没有洗干净吗?”
燕回被几声咳嗽声唤回了神,尴尬地干咳几声,“咳咳,没有没有。是我失礼了!姑娘想必是天圣庙的人,道风仙骨。”
夜弑雨轻掩嘴唇而笑,“这话说的倒还像几分人话。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天圣庙的人?”
虽然燕回对于夜弑雨说的话很是不爽,但谁让是美女说的呢?美女在任何时刻都有得天独厚的照顾,这是整个世间约定俗成的惯例。
燕回说道:“因为我身边便有几位天圣庙的人,他们所行之法与姑娘甚是相似。由此我才判断,姑娘是天圣庙的人。”
难道是权亮等人?
夜弑雨只感叹得来全不费工夫,“可否劳你带我去找他们呢?毕竟是同门嘛!”
燕回迫不及待地说道:“当然可以!”说完便带着夜弑雨向着龙凤客栈走去,但尚未行走多远,敲钟僧便如鬼魅般出现,“阿弥陀佛——”
夜弑雨毕恭毕敬地说道:“原来是菩提堂前辈。天圣庙晚辈见过大师。”
敲钟僧朝着夜弑雨微微弯身,笑道:“天圣之地得天独厚,就连弟子都个个人杰。”夸完后,敲钟僧面对着燕回,“燕施主可曾忙完?”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燕回最担心的便是这个冤家来催他去做和尚。清心寡欲,还不如让血气方刚的燕回去死。
燕回连忙摇头道:“没没,大约还有七天便可结束。”
而敲钟僧恍然点头,“喔那好,三天后我来接你。够意思爽快。”说完敲钟僧便似怪风般消失,根本不给燕回半点解释的机会。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燕回一时间懵了,随后对夜弑雨说道:“你刚刚有听清楚我到底说几天的吗?”
夜弑雨耸了耸肩膀,“当然,你说七天。”
燕回立刻说道:“就是嘛!我明明说的是七天,可那臭老秃居然说成了三天,到底是他从小不识数还是他从小耳朵有疾?白痴!”
龙凤客栈内,云天冲不断地张口但就是说不出声音,身体也被秦受笙用灵气禁锢在桌,满脸大汗气喘吁吁,看样子很急。
秦受笙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说啊!你说啊!哈哈——”
李鬼则无奈地摇头说道:“这人要是犯贱,你即便给他台阶下,他也不会好好珍惜。我就纳闷了,你一时半会儿不说话会死吗?你看,连汗水都急出来了。”
而此刻燕回带着夜弑雨走了进来,看到痛苦不堪的云天冲,“胡闹!你们怎能如此对待云伯父?”
说话间,燕回解开了云天冲的所有禁锢后,只听云天冲厉声怒吼:“我要去茅房啊!”随后云天冲便如风般冲出去,但很快又跑到了掌柜跟前,“茅房在何处?”
掌柜快速说道:“从此处向左,直走到底便是茅房。”
明月高悬晚风阵阵,每月十五的月亮总是那般皎洁无暇,清华月光铺洒在世间各处,就像是为原本平平之物镶一条条银边。
道坛神秘,面赫然摆放着各种法器,杏黄旗在月华下晕散出神秘光彩,唐晓笨神色凝重地站在坛前,道风仙骨玄妙神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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