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荫鼓励一笑:“很好,你非常棒!”
赵大鹏的案子并不复杂,伤人既成事实,目前只需要申请司法精神鉴定,然后静待结果。倪荫也不打算问太多,回过身来,发现骆逸南正紧锁眉头,一瞬不瞬地看她。
带走赵大鹏,两人往回走。
骆逸南终于出声:“赵大鹏说的‘询哥’是谁?”
“他啊,说是老虎的发小,跟他在一个胡同里长大的,这官司也是他委托的。”倪荫感慨道:“现在对朋友这么仗义的人,真是少见啊。”
“他叫什么?”
“郎询。”
骆逸南脚步一滞。
觉察到他没跟上来,倪荫扭头:“怎么了?你认识他?”
骆逸南顿了两秒,倪荫想起什么,看他:“他说他坐了七年牢,不会碰巧又是熟人吧。”
骆逸南继续往前走,声音沉得有丝厚重感,“他曾扬言绝不会善罢甘休。”
倪荫顿时明白了,看来,郎询点名找她也不是偶然喽。可何必这么复杂呢?依照他们的做法,随便麻袋一套揍一顿就好。
再看骆逸南,她眯着眼睛问:“你好像……害怕了?”
他歪头瞅瞅她,大手捏着她的脸蛋,嘴巴逞可笑的O型,“我怕,是因为我现在有你。”
这话……听着矫情,却也受用。
倪荫拍开他的手,揉揉脸颊,“我就那么弱不禁风?咱们现在是两个对付一个,摆明了就是在欺负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听着笑笑,说:“嗯,别再拎酒瓶就行。”
她眼白给他:“你笑话我。”
他轻拍她的肩,两人往回走,他的脚步轻快了些。
骆逸南在忙,倪荫从老方那里问了问关于郎询的事。
七年前,郎询还是少关区这片儿的“老大”,外号哑巴。别看他长得不错,斯斯文文的,可打起架来不要命,手段毒辣,不仅是死对头,手底下的人都怕他。那会,骆逸南刚调来少关分局没不久,就接到报警有人聚众持械斗殴,他就在那时候把郎询给抓了。
都说郎询有些背景,黑的白的都算上,骆逸南不怕,把他的窝都给端了。这事还上过报纸,都知道少关分局有这么一员年轻干将。
不过老方也说:“他想找骆队麻烦,也得掂量掂量。”
可倪荫却不这么想。
一早就知道她见过老虎似的,郎询第二天又出现在阳光律所。
“见到人了?”
倪荫坐在椅子上,手指转笔,“这么简单的官司,不一定非我不可吧。”
郎询笑了,头低了低,声音很轻:“你是听到什么了吗?”
“是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