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受现实社会的打磨,陆江的心智早已成熟,对于机遇有着敏锐的嗅觉,他知道这是一次机会,是他能踏上修炼之路的机会,同时,他也知道,这个决定会危机到他的生命,毕竟,光幕中还有数名灵士在战斗,而前方的困仙兵还未结束,若真爆发出了惊天的战斗,随便一击便会令自己魂飞魄散,但陆江义无反顾,正如他忽悠刘禹四人时所说,富贵险中求。
敢进入光幕中争夺宝物的灵士,实力非凡,而他们储物袋则是毕生所收集之物,若能得到,或许短时间内用不上,对曰后却大有裨益,最少不必为了灵石、灵技、灵诀去奔波。
陆江和猿天一路狂奔,半个小时后,进入了光幕中,之前在山头上观战,他俩只看到厮杀,并不知道具体的情景如何,而真正进入光幕中,所见的情景,令陆江和猿天面色苍白,陆江只感觉浓郁的血腥之意扑鼻而来,整个光幕中呈现淡红色,地面千疮百孔,尸骨遍地,血流成河,残刀断剑随处可见。
“呕。”第一次见到这般场面的陆江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好在这些天并没吃什么,否则都要呕了出来,这简直是人间地狱啊。而猿天虽然常年猎杀野兽,但见到这人间地狱般的情景也有些难以承受,面色有些煞白。
压下心中的想吐的冲动,陆江低声道:“猿天,装成重创之人。”。若站着捡取恐怕会引起他人的注意,现在只能装成重创的灵士来捡取储物袋了。
陆江强忍着恶心,将鲜血吞没全身,又将忽悠来的宗服胸膛部位撕裂一道口子,闭眼将鲜血涂抹在胸膛上,当然,那御剑宗的标志并未覆盖、撕烂丝毫,若可以的话,陆江很是想将御剑宗的标志放在头顶之上,随后,陆江“步伐蹒跚”的用铁钉开始搜刮死者的储物袋。猿天仿照陆江撕开衣裳,鲜血涂抹全身后,开始了搜刮。
在离陆江三里开外的天禄阁。
阵道子一人控制两道阵法颇为吃力,他那红润的脸孔也逐渐苍白起来,其余八位强者并未闲着,纷纷拿出了自己的宝物镇压想脱困的仙兵。而魔屠手中的袋子已经收回,当务之急是防止仙兵飞走。
“不行。单靠老夫一人还不足以束缚仙兵,诸位道友,若还不尽全力,一旦其他仙兵挣脱天禄阁的镇压,老夫两道阵法都将破散,到时想得到仙兵,难比登天。。”阵道子大声喝道。这八位强者出没出尽全力,阵道子心中有数,在这时,谁都未不想尽全力,包括阵道子他自己,任何人都有私心,这些强大的灵士也不例外,一是怕突生异变,无法收服仙兵,二是得到仙兵后有他人窥视,而阵道子的话令强者们不仅权衡起来,若仙兵真飞走了,那么他们保留实力也无用。
在灭掉天演宗之前,这些强者可谓做足了准备,就连纠集的人都是各自势力之人,所以,在短时间内,四周的灵士中没人敢跟他们争夺仙兵,但时间拖延的越久,就会有越多的强者得到风声赶往此地,那么,一切将会变的不受他们掌控。
“魔道友,能否收服仙兵,还看各自的造化。”扫了眼一脸沉思的强者,阵道子眼中拂过一抹愤怒,他高喝一声,咬破右手手指,挤出猩红的鲜血,神情严肃在空中刻画起来。
魔屠扫了眼其他强者,哪里不知他们的想法?他嘶哑道:“仙兵已经近在咫尺,诸位道友有何犹豫?天地战斧、万物灵山虽挣脱镇压在前,但随后亦有诸多仙兵,老夫自然会全力相助,想必阵道友亦是如此。若有道友未得到仙兵,便是我魔屠欠一个人情,他曰,我魔屠有求必应。”
其余七位强者闻言,眼中的犹豫逐渐坚决起来,那名老妪道:“现在若不尽全力,待会轮到各自看上的仙兵,谁会全力相助?诸位道友还有何好犹豫的?”,当即,老妪浑身绽放光芒,至强的威压笼罩着在玄武、大山之下挣扎的两道光芒,而其他人见此,略显犹豫之色。
阵道子感激的看了眼魔屠和老妪,低声道:“老夫会以阵法令仙兵短暂失去威力。魔道友,准备了。”,说着,阵道子刻画的速度逐渐加快,令人惊诧的是,他挤出的鲜血并未消散也没有掉落,而是凝聚在空中,形成了密密麻麻的纹路,这些纹路看起来古老而复杂,交错纵横好似勾画出了天地间的某种力量。
约莫半柱香时间,阵道子的刻画才完成,漂浮在空中的鲜血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图形,从其轮廓来看,酷似头野兽,刻画完后,阵道子的脸色异常苍白,他撇了眼魔屠八人,低声道:“诸位道友祭出你们的宝物,以宝物和自身的力量来压制这两个仙兵。”,说着,阵道子手中多出一个布袋,他小心翼翼的翻开布袋,露出了一张巴掌大通红的兽皮,这兽皮也不知道是什么灵兽的兽皮,刚一出现却令魔屠等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同时一跳,只感觉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这兽皮中弥漫而出。
“这是什么仙兽的兽皮?”魔屠等人面面相觑,能够给他们这般感觉的唯有仙兽,看着漂浮在阵道子面前的纹路,八位强者隐约猜到了什么,不仅有些期待起来,他们也不再犹豫,纷纷祭出了兵器,爆发出了全部的威势,如同八座巍峨大山压在了两道光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