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的话对陆江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他原本还想着凭借自己实力战胜帝皇宗之人,求的一条生路,而现在,恐怕是不可能的,这令陆江不仅后悔,不过,他初入此界,就算在给他一个选择,他依旧会选择登上这条船了。
“能战胜帝皇宗者,可见非凡,那帝皇宗难道不招收这般的青年灵士吗?”陆江不甘心的问道。
“先不说能战胜帝皇宗者,无数年来也寥寥数及,但就算是战胜了也无用,帝皇宗的青年强者数不胜数,你能战胜一个,难道能战胜帝皇宗所有青年一辈的强者?对了,自古以来确实有一名这般的逆天存在,他战胜了同等级,甚至是超出他两个等级的帝皇宗所有弟子,那人号称狂徒,此时,已经是一方至强王者。”黑衣青年苦涩道,他抿了抿酒,目光重新眺望美丽而神秘的浩瀚虚空,仿佛,他是想在余生好好欣赏这诡异莫测的虚空。
陆江狂饮了一口烈酒,他心中五味杂陈,在道源天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站在了青年之巅,却没想到因一场意外步入了如此凶险的一界,更没想到一个错误的决定登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陆江紧握着双拳,他一口一口的喝着烈酒,仿佛这酒只是清水,陆江用酒来掩饰着内心的焦急,这酒壶里的酒全部饮尽之后,陆江也不擦拭嘴角的酒水,低声问道:“难道,你们没想过反抗么?逃出此船?”
“逃?呵呵。此船有道主级别强者坐镇,你认为连仙根都未寻到的灵士逃出去的几率有多大?就算逃出去了又如何?我们身上都有着血之印记。只要逃走生死盘千里之外,便会自爆而亡,当然,你并没有立下血之印记!”黑衣青年摇了摇头,淡然笑道,他虽有不甘,但不得不说他的心智也在未知的死亡里逐渐磨灭,或许。过不多久,他与其他灵士一样斗志磨灭了。
“来,我们继续喝,喝个痛快。”黑衣青年又拿出了两壶酒,将一壶递给了陆江道。
陆江接过酒壶,并没有立即喝下,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对于这般即将面临死亡,陆江并没有多少自我颓废,当初在登天山上他都挺了过来,更何况如此?沉思许久,陆江突然将一壶烈酒一壶饮尽,将酒壶丢到一旁。陆江神色变得坚定异常。
“我的命运,唯有我自己能掌控,就算是战遍帝皇宗青年高手,也在所不惜!”陆江紧握着双拳,心中暗道。
当即。陆江也不再多问,进入了打坐修炼中!
漆黑的飞船如同幽灵一般穿梭在浩瀚虚空里。飞船的速度迅如闪电,可在这浩瀚无垠的虚空里,速度再快也如龟速一般。
转眼间,已是陆江到达飞船的第二十年。
那些浑浑噩噩,几乎是在等死的灵士可能经历了内心的绝望挣扎,不少灵士也开始了修炼,谁都不想死,在面临死亡前,人都会义无反顾的反抗,不管这反抗是否有用,还是无用,这正是人性的优点,一时之间,整个飞船上气势冲天,近十五万灵士的修炼所造成的气势,堪称壮观。
而陆江在这二十年里,全部沉浸在太古魔纹中,他浑身弥漫的魔气早已将偌大的飞船笼罩,惊动了不少灵士。
在飞船的最前端的一个船舱,一名盘坐在船舱某个房间的紫衣青年从打坐中睁开了双眼,他看了眼甲板方向,星目微凝,随即,他身体化作虚影,消失在房间里,再次出现已经是船舱之上,他双手负背,眺望着前方人群中的陆江,目光中带着一份惊诧,半响之后,他突然道:“此子是何来历?”
一个浑身遍及战甲的男子浮现在紫衣青年的身旁,他恭敬道:“战天侯,此子在虚空游荡,主动请求要进入仙船上!”
“主动?”紫衣青年神色一怔,随即,沉吟许久,他缓缓道:“查,十日之内,我要此子全部资料,这般之人,不应该是俘虏!!在这乱世之秋,万事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