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骇然,任慕颜身子不由一抖。“你要做什么?”
“请您前往东盛做客呀,”大祭司居然温雅的笑了,还躬身一礼,语气温和的说,“请慕颜凤主赏光。”
凤主?好像是,哦,白衣男不,白鹤说过的,凤主,那现在是,以下犯上?好吧,梨霜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太好了,尽管那冷烟自己丝毫也挣不开,不过自己也太没用了吧,这才一个回合。
宝药郡,外城城墙。
“王爷!”飞身而下,古洛单膝跪地,面上却早已通红。
“没有消息?”静静矗立在城墙上,西叶枫看着不远处海家军缓慢的挪动。
“是。大帅只是吩咐属下带东西过来。今早我们的人回报,说大帅几天前就不见了,还说········”
“说!”
“大帅和一个男子,私奔了。”
“······”
“属下以为此事有问题。大帅失踪的那天正是东盛大祭司出来之日,而且,随大帅一同的那些人,突然失踪。”古洛直接全跪在地上了。
“那个圣姑呢?”
“还在药城,我们的人无法联系,不过,他们手下的商铺和那位妙淑姑娘最近事情很多。大帅在药城开了一家九味斋,生意很好。如今大帅突然失踪,九味斋无人继承,按照惯例应该充公,可是药城里的药商对那些配方做法很是垂涎,一直相争,都快火拼了。而且如今海家军打进来,北华驻军有限,主子都不在,一时之间很是混乱。”
“混乱了仗还能打成这样?明树,去告诉海仁祥,在这样下去,他这个副帅可以直接回家养伤了,如今陈少将军少年英武,本王瞧着他倒合适的很。”
“是。”其实也不怪西叶枫怒,是个人只要看见战场和情势都能看出来海仁祥在保存海家军的实力,当然,前提是这个人有点儿脑子。可是,远在国都的皇上和众臣,会怎么想?
“王爷,那大帅的事,”
“本王要东盛不得安宁。”冷冷说着,西叶枫回身盯住古洛的双眼,“听见了吗?不得安宁,不留余力。另外,把这件事传给无敌。药城的探子有多少人?”
“五百。”
“全体出动,最好能杀了那个圣姑。”
此时,尧无双等人却还在药城,其中却没了神仙大夫。
尧无双,云硕。两人易容的出了药城,几人向前走着,直直向着宝药郡外城的方向。
“那位老板从前和师父有几分交情,所以才会一直看护我们,师父,如今,怕是已经走得里药城远了。”轻声说着,云硕看眼一直面无表情的尧无双,“师父生性胡闹,也许只是和我们开个玩笑。”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只是如此。”
“是么?”深深看一眼云硕,尧无双的气息乱了乱,倏尔又问,“那依你之见,我如今又该去哪里?”
“你是少主,自然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
“所以,我就该眼睁睁的看着霜儿陷入危险而不顾?”
“你,”心里暗叹,云硕的嘴角仍是微弯,“此去可能有性命之危,你当真愿意去?”
“愿意。”话语虽短,字却铿锵。
“那,好吧,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所谓的蛊术。”
药山,山顶的竹屋。
琴声清淡,曲音流淌,翠衣的少女眉眼嫣然,摘了面纱,面上是一张清华潋滟,绝美至极的容颜。优美的身形在竹屋前方竹林掩映中的竹几坐下,素手高低,弹出的却是无尽的繁华,情人温软的话语。
“小姐。”有粉衫的侍女上前,低低一礼,奉上一杯温暖的香茶。
“嗯,他,有消息了么?”
“早些天被撵出了府,后来从了军,如今在陈元帅麾下效力。小姐可要传信?”
“不必了吧。”有些哀伤的一手压了压琴弦,圣姑抿口茶,悲凉的问,“妙淑,你说,他还会记得我么?”
“会的。毕竟那么些年的情谊,其实说断就断的。”
“是么,那他一定听说过我的那些事了吧。”讽刺的弯弯嘴角,圣姑似厌恶似好笑,“你说,他如今看见我,是会吐我一身还是视而不见?”
“········”
“我倒希望他会吐我一身,那样,起码他还记得我。”抿茶,好一会儿圣姑才感慨的望望天,“说实话,我有时候都不记得我是谁了。”
“小姐,怎么会呢,您可是东盛最尊贵的少女。”乖巧的笑了笑,少女接过圣姑手中的茶杯,“而且小姐这样不好吗?您瞧瞧其他的几个公主,不是被驸马欺负就是欺负驸马,整日里家长里短的,哪有小姐一身风华,谁也不敢惹?”
“你下去吧。”忽然出声,圣姑定定看着琴弦好一会儿,才苦笑了下,继续弹起来,这次却是幽幽怨怨,缠缠绵绵,凄风苦雨寒雪冷霜。曲调之寒,便连林中点点细细地阳光也黯然失了神色。
“小姐,”妙淑却并未动身,只是看着,神色却有些惊惧,“还是别再说了吧,而且,这两日宝药郡很不好呢。”
“那又怎样,我不过一个女子。”圣姑的笑容愈发苦涩,静静抚摸着手中的木琴,她似向往,似怨愤,“他这些年一直在那里被人欺负,哪里正经学过武艺,如今,就要他上战场,我一个女子,贵为公主,却要整天做这些虚无缥缈不知何日才能结束的。”
“可那样太子殿下就会轻松许多啊,而且,小姐,如今您已经得了少爷的消息,再来见面岂不轻而易举?”
“是么。”
“是——妙淑参见大祭司!”不经意身后的男子,妙淑赶紧单膝跪地,同时低声,“见过四巫师。”
“妙淑,你这几天悠闲得很呐,都有时间陪你们尊贵的公主嚼舌头。”眼见大祭司一言不发,四巫师冷哼一声,高傲的转过身,径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