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乱说什么呢?我,我可是少将军,我,”
“好了!”阿桂忽然有些急切的喊了起来,直直看着陈轻风,她止了泪,细细看着,缓缓伸手在他细白的脸上摸了摸,又将自己的布袍拉了拉,完好的盖到陈轻风的上身,而后,一转身,飞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中。冰凉凉的月光下,隐隐有她细弱的声音传来,“少将军,你且放心,阿桂······”后面的字眼,已然随风,散去。
“阿桂!”低声,陈轻风这一刻,却忽然不知该作何思想,只是低头,嗅了嗅那布袍上的香气,伸手紧了紧。然后,试着,站起。
可是突然,一道凌厉的掌风,不知从何而来,狠狠地,按在了陈轻风的肩膀上。
“噗!”陈轻风登时狠狠的吐了一口血,跪回了地上,身形,微微的摇晃。“什么人?”这时,他才发现,如此大的动静,一向戒备森严的军营竟无一人反应。那,他的眸子狠狠地一缩,跟着抬头,戒备的看向了那袭击自己的人——身前一抹纤细的黑影,墨发披肩,不见面容。
黑影却未说话。只是笔直的站着,周身挺拔如春天的白杨,站着,细细打量着陈轻风,不屑,好奇,探索。忽然,她抬手,一指,如闪电般的点向了陈轻风的肩膀,跟着又收回。整个过程······
等陈轻风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人影。只是,伸手,陈轻风点点肩膀,感受着身上突然而起的温度,眸光幽幽,若有,所思。
有明亮灯光的营帐,响起幽幽,人影淡淡。
“他的内力很深,可这么些天了,竟然没有一丝反应。”蹙眉,任慕颜站着,等着慢悠悠喝茶的梨霜解惑。
“不知道。”
“······”
“这个我真不知道。”看眼任慕颜那张面无表情却还是好看的惊人的脸,梨霜有些无奈,“当年我只是教了他第一部分,跟着给了一卷书稿让他自己练了。这个,修炼内功就像练习剑法,招式练得再熟练打架时不知道该用哪一招还是没用。可能,他就是这个境界。”梨霜觉得有点儿可信,毕竟,陈轻风很多程度上,跟陈元帅差的有点儿远,可能是年纪太轻了吧。
“也就是说内功虽然固定,但使用时有很多用法,就像生之灵气?”
“嗯,世上的大多事不正是如此嘛。”
这时,有清浅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她还真的不会武功。”任慕颜感叹,一步,不见了身形。
阿桂很快就冲了进来。
飞快止步,阿桂抬头看向梨霜,眸光坚定,愤恨。
“怎么,几个时辰不见,你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哼,若在从前,本小姐要你的性命轻而易举。”
“哦?”梨霜只得放下茶水和书卷,配合的挑了挑眉。
“你,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你放了少将军。”阿桂不知怎的觉得眼前这眼神竟有些熟悉,但来不及多想,她急急道,仔细盯着梨霜的眼睛。
“好。”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旦我死了,我爹爹的部下就会全部启动,取你的性命轻而易举。你要是想得到好处,就乖乖听本小姐的话,做得到?”
“好。”这姿态,还真是,气势汹汹啊。
“你!你听好了,本小姐姓秦,秦九笙便是我爹爹。”阿桂这一瞬仿佛换了一个人般,得意的说着,她盯着梨霜,似乎有些期待她的表情。
“哦?听说秦家最不缺的就是小姐,敢问这位小姐,是秦家哪位小姐啊?”
“秦家十小姐,秦清桂。”
“哦,十小姐呀。”好像还是熟人吧,不过,人家小姑娘好像不记得自己来着。梨霜不由得笑了,上下打量一眼秦清桂,“早闻秦家主天生容貌,姿容绝艳,如今瞧着秦小姐,方才明白秦家主之美貌究竟有何惊为天人啊。”
“放肆!你,你竟敢如此说我爹爹。”秦清桂的眼圈有些红,“若是我爹爹知道,若是他知道,哼!你且等着,本小姐终有一日要叫你后悔。”
“诶,你不救轻风了?”
“你,我,我,你究竟要怎样?”
“你说呢?听说秦家被人毁了,可是方才听小姐所言,似乎,别有洞天。此外,本帅对秦家主之本体尊荣,实在,好奇得很哪。”
“你,你,你休想!”
很快秦清桂就一路“你休想!”的被押走了,押到——梨霜隔壁,还特地派了十几个粗壮大汉看管。
还真累啊。人一走,梨霜顿时就趴下了,闭目,她嗅了嗅周身清澈的草木香,有些抱怨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说对秦家主好奇地时候。”
“那什么时候走得?”
“昨晚,你睡着的时候。”这次的声音有些无奈,尧无双含笑打量着梨霜,末了却取出枚翠绿色的药丸儿,“试试吧。”
“不要。难道你觉得我没有武功对你来说是负担?”
“当然不是。你若不想恢复,就算了吧。”尧无双笑着将药丸儿收起,又将梨霜挪到了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抚她有些僵硬的脊背,吻吻她的额头。“你猜我今日出去瞧见了什么?”
“好吃的?”
“算是吧。”尧无双只得无奈的掏出了一把火红鲜嫩有大拇指大小的山果,一个个晶莹欲滴,更像是头上的饰品。
“算是?还有呢?”梨霜随手吃着,又朝尧无双嘴里扔了一个。
“还有,还是不说了吧。我瞧着,这山果更对你的胃口。”
“嗯?”
“当真想知道?”眉眼顿时弯成了圆月,尧无双无意识的抚着梨霜的长发,语气里满满的欣喜。
“不说拉倒。”
“当真是不能说的,说了也说不出来,不如,我带你去瞧瞧可好?”
“好!”梨霜顿时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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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