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美分很多种,旭笙是冷到极致自然香,若兰则是温柔的坚毅,而眼前的这位,则像是一把火,她只要站在那里,就可以让男人沸腾,让女人嫉妒。
润白和旭笙都曾在上官府里见过她,赵佑天只在上官府呆过几天,也曾听到过她的风闻。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润白掐在石开莲的手并没有松开,他一直坚持着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下限早已被他自己所打破。此刻的他不敢相信这件事居然是这个女人所指使的,所以依旧死死的掐着这个“始作俑者”。
“能有什么意思?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石开莲的毒药是我给我,解药也在我手里。”那女人将一直紧紧攥着的右手伸开,她的手心果然放着一颗咖啡色的药丸。“而且你放心吧,这毒药并非像是石开莲说的那样的见效快,这丫头一时半会死不了。”
“我如何能够信任?”
“滕少爷,你在上官家看到的我的第一眼就应该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吧,我既然有本事可以控制上官家,那我也有本事杀人于无形……而且你怎么不回头去看看你的那位心上人,你看看她还经得起你这么折腾盘问吗?”
润白依照她的话看向旭笙,旭笙的意志尚存,但体力正在慢慢的消耗,这个毒药真是厉害,它让她的骨头慢慢的酸软下来。旭笙的左手捂着右肩,听到她这么一说,虚弱的朝他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苍白而无力,让润白的心更疼了半分。
“那我需要做什么?你应该不会让我轻而易举的得到吧,不然你也不会设这么大的局让我们都跳进来!”
“都听闻滕家大少爷聪明绝顶,今日与你亲自交锋,果然名不虚传。”那女人笑了一下,将药丸收入囊中后又说道:“你要是想要的话”只见她将背后身后的阴阳双刃,“那就有本事来拿吧!”
“好,好!如果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众人万料不到滕家大少爷会武功,见他拿起旭笙手上的长剑,不禁都“噫”了一声。“那就来吧!”他的长剑抖处,径刺对手的左胁。他深知此刻之斗实是极为凶险,旭笙的性命完全拴在了他的这把剑上……若是他没有斗得过这个女人,那不仅旭笙会死,他也会有生命危险!
此刻他们的生命终于以另外一种形式联系到了一起,可他又是多么不希望会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
赵佑天在一旁看的心急,这边的形势分分钟钟都是危急万分,他一见到这个女人出现,立马就意识到——他必须要出去找救兵。他前脚走了,后脚润白就跟这个女人打了起来。
因为没有了赵佑天在一旁的守护,润白就像是失去了左膀右臂一般,而他又有必须要去保护的人,所以即便是没有习武的人都看得出他的左支右绌。
那女人的目光何等敏锐,只数招之间,便已瞧出破绽,但她不欲伤害滕润白半分,一刀一剑均是向润白身后的旭笙猛烈砍刺。但见攻的如惊涛冲岸,守的却也似坚岩屹立,旭笙没有做多大的动弹,她信赖润白,不过润白也真是武力高超,数十招中那女人竟是半点也奈何不得敌手。
这时石开莲也是流血过多,外面虽然站着好多小厮和仆役,可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助他,他眼见润白尽力守护旭笙,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不禁自问:“除了躺在他身边的发妻,为什么没有人为我做到至此?若是换作了我,当此生死之际,也能不顾自身去为一个人做到如斯吗?”他一腔的仇恨与怨懑终于随着身体的疼痛而慢慢的被压了下去,心里突然生发出一种莫名的感叹。
他是个医生,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终点了,每个人临死之前都会有这种的感慨吧。他轻轻叹了口气,心道:“这一生其实很多事情都不怨别人,他发泄出了这么多年的怨恨,可到最后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润白虽然形态狼狈,可稍微懂一些武功的人都知道,润白其实并不落于下风。可即便他武功甚强,可却惊奇的发现这女人身上穴道极其奇异,他先前用软剑的弹打他穴道,明明打中,此女人却似一无所觉,他急窜到一边,微微一沉吟间,他需要思考出这个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可那女人的刀剑又已攻上。但听旁边有人叫道:“她刀剑交叉,右剑攻左,左刀砍右。”润白不遑多想,当即竭力抵御。
依二人功力而论,润白虽有胜利的希望,可那女人掐准了他的命脉,全赖身旁的声音抢先提示,点破了那女人所有厉害招数。此时二人已拆了七八百招,门外的一帮人固然瞧得心惊胆战,就连赵佑天这样的高手也是目眩神驰,猜不透这场激战到底谁胜谁败。刀光剑影之中,唯一能看的清楚的只有那两人刀剑挥动时不时闪动的蓝绿光芒。
“上官老爷,你快想个办法,要是再这样打下去的话,旭笙小姐会支撑不住的!”赵佑天抓住上官桀的胳膊,他紧张到极点,遇到上官桀是意外之喜,可他也知道让人揪心的也正在于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