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你早餐喜欢吃什么?”
许莹然此话一说出口,简直恨不得要了自己的舌头!
“呵呵!”果然,李子厚埋在她发丝间的脑袋笑得一颤一颤的,低醇的声音如同一杯美酒,“我喜欢吃什么,然然不知道吗?”
如同配合那句话般,李子厚埋在许莹然两股间的腿,还特意动了动。
许莹然当即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过了良久,直到冬景在外催促了两遍,李子厚才慢吞吞的出来。
当时,冬景看李子厚的眼神就像看杀父仇人似的,幸亏就在冬景即将爆发的边缘,许莹然适时的出现。
冬景见许莹然走路时的姿势正常,这才吐了一口浊气!继而又想起她刚刚对李子厚的态度,顿时吓得双腿战战,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她对李子厚都有些心理阴影!
用过早餐,李子厚自是要去前院处理公事,而许莹然却因为腿上的伤口而不得不在后院休养。
因为许莹然的脚并没有伤及要害,一大早慧心也回了小业寺。没有了来来往往的人,整个静秋院彻底的静了下来。
许莹然百无聊赖的拿了本《山海经》,聊胜于无的看了起来。
当看到那书中几乎妖魔化的世界,许莹然突然想起了她捡到的四分之一卷画!
似乎有些像地图来着?
在大唐,地图上算是比较稀缺的资源,普通人家私藏地图,那可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也不怪许莹然穿过来那么长一段时间,却连地图也不认识!
“冬景,快过来。”许莹然招手,“把我上次在万安岭捡到那幅画拿来!”
“姑娘等着!那东西挺漂亮的,我记得我特意把它收到了姑娘放布料的箱子里!”冬景想了想,直接奔旁边的耳房而去!
不一会儿,冬景手中便拿了一小捆白得发亮梅花暗纹绸布,还是那般雪白的模样,一如许莹然在野外所见的那般。
许莹然从冬景手中接过,细细的打开,泼墨般荡气回肠的山水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这时,在外间做着绣活的春花和青禾也凑了过来,青禾手中甚至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再次见到这美得惊心动魄的山水画,青禾突然灵机一动,将剪刀尖指向那连绵起伏的山脉。
“小心!”许莹然心猛然一抽。
青禾被这声音吓得手一抖,手中泛着银光的剪刀,直直的擦向亮泽的白绸!
暴遣天物啊!
许莹然极不忍心的闭上眼。
然而,预料之中的绸布撕裂声并没有传来,冬景连忙拾起剪刀,而泛着幽光的白绸连根细丝都没有刮起!
“姑娘!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说这步这么漂亮,给姑娘做裙子正正好!”青禾立即跪在了地上,发丝间渗出冷汗,想来也是被自己失手的动作吓得不轻!
“起来吧!下次可别这么莽撞了!”许莹然心不在焉的轻轻抚摸着柔软而温润的软绸,要不是青禾则一剪子下去,她们还真发现不了这么柔软的布,竟然刀枪不入!
听了许莹然并没有责备的话,春花默默扶起吓得不轻的青禾。
“姑娘!这……”冬景有些不安,这一看就不是凡品!而住关键的是,这还是她们在死人堆旁边找到的!
保不定那些人就是背着东西引来了杀身之祸!
冬景的猜测也正是许莹然所担心的。
裙子?
这东西流出去给人看到,她们所有人只怕命都得搭进去!
不行!
这一定得好好保管!可问题是,该交给谁?
既能保护住她们的命,又能把这东西捂得严严实实的!
“要不!我们把东西交给侯爷吧!这里是大燕,就算这东西不是侯爷的!可他总能知道是什么!比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自己吓自己好得多!”春花见屋内的气氛太过沉默,小心翼翼的提议!
大燕,蓟北侯,地图……
这几个字眼频繁的在许莹然的脑海冒出来!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她就能把这一切联系起来!可那一点又是什么?
“这怎么行,这可是我们从咸安带到大燕来的东西里,最值钱的一件了!怎么说也该给姑娘作嫁妆”
青禾不同意春花的观点!她们家姑娘既没娘家,也没钱财,都要成蓟北侯的人了,怎么着也该又见件压箱底的东西不是!
“等等!青禾你刚才说什么?”许莹然隐隐约约有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