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李子厚转过身,不动如山的站着,幽深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的跟着小四。
小四浑身一抖,心脏狂跳,差点跪下来抢天哭地的喊冤,以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吃醋的侯爷什么的,太恐怖了!
突然,他深深的觉得,远在西北的甲南,不用面对这样冒着生命危险,实在太幸福鸟~
呜呜……
无论小四怎样挣扎,最终还是走到了许莹然的身前。
他对那殷切的眼神,许莹然看得明明白白。
回想起大婚时,小四对另一个人说起她时的怨念深深,许莹然“呵呵”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
小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温度突然低了好几度,他全身都冷飕飕的,但他思来想去,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祖宗。
果然。宁得罪小人,也不要招惹女人,而且还是自家主子的女人……
眦睚必报!
女人的心眼实在太小鸟~
许莹然见小四欲哭无泪的望向李子厚,她安抚的拍拍小四的肩。暧昧的冲小四眨眨眼,挑眉道:“小四,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你给我说的,我都记着呢。”
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爷,天地良心,小的真的什么都没说。
小四心中咆哮,却对上李子厚森森的黑脸,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小四。百里既然回来了,我看你可以顶替他,正好,我也不用在找人了!”李子厚语气凛然,一副威严不可拒的神态。
“爷。不要啊……”小四低呼一声,垂死挣扎!
李子厚却畅快的拉着许莹然继续向前而去,独留下小四在风中凌乱。
“怎么样,好玩吗?”李子厚轻笑着摸摸许莹然的头,他把这当成许莹然迁怒小四,十分没有的节操的说。
可怜的小四,根本没想到他家主子。会因为讨好心爱的女人就把他卖了。
两人回到宸院已是晚上七点,简单的吃过晚饭,李子厚和许莹然回了内室。
沐浴更衣后,李子厚坐在书案后,拿着折子认真的看着。
许莹然洗了个头,出来得晚些。她穿了件水绿睡袍,头上湿湿的,还滴水着,出了浴房的门,她直接坐到临窗的贵妃榻上。
“怎么伺候的。还不快给夫人绞头发!”听到内室细微的声响,李子厚一抬头便见到这样一副场景,他不由得对许莹然身边的青禾大声呵斥。
“子厚,你别怪青禾,浴房太闷,是我自己出来的。”许莹然扶额,这种事怎么怪到青禾头上了。
李子厚闻言,脸色一些,走到窗边,拉回还是打开的窗户。
在贵妃榻上随手拿了一根干毛巾,他从容的走到许莹然身后。
“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在已经是深秋,天气这么凉,伤寒了怎么办。”他小声的抱怨着,暗哑的声音如同大提琴,却满满都是关心。
青禾见状,悄悄放下手中的毛巾,蹑手蹑脚的穿过屋子正中的博古架。
“青禾,你……”
“嘘!侯爷在给姑娘绞头发呢?”青禾笑意连连,打断春花的问话,更是顺便将准备进去的春花拉了出去。
许莹然在内室,一直不喜欢总是有人跟在身后,青禾早已被训练习惯了,而李子厚因为大部分时间在军营,自己动手也没问题,因而对于许莹然这些小习惯也不甚在意。
他的手很暖,很大,如同一个棵苍虬的大树,让人觉得安心。
李子厚捋着许莹然额头前的碎发时,偶尔刮过许莹然额头,没到这时,她心中总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许莹然后背的力量全部靠在李子厚身上,渐渐的闭上眼。
屋内烛光欢快的跳跃,昏黄的光芒氤氲出淡淡的暖意,让她生出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然然,好了,然然!”小懒猪,竟然睡着了。
李子厚久叫不应,向许莹然忘去时,正好看见许莹然闭着双眼,嘴角噙着一丝浅笑,似乎在梦到了十分开心的事儿。
小懒猪,这么甜蜜,梦到我了吗?
李子厚弯下腰,不含任何情、欲的吻了她的嘴角。而后,将人直接打横抱到炕上。
“嗯!”被人挪动位置,她细碎的哼着。
听到这娇娇的声音,李子厚突然一阵,洞房夜里的美好回忆,迅速回归大脑。
可看到熟睡的许莹然,李子厚却不忍心,这些天,敬茶,看病,回门……事情那么多,看来真的是累坏了!
他认命的躺倒另一边,将她捞到自己胸前,安静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