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ri的香山,漫山红叶,如火如荼,层林尽染,辉映红霞,阵风呼卷,仿佛烟霞横带,缭绕弥漫,又如漫漫火海,摇曳跳跃,山坡上衰草起伏不绝,一直连绵到广阔的平原上,放眼望去,宛如接天汹涌海浪。
金黄se的光晕柔和的洒落在密林之上,如母亲的手一般轻柔的抚摸着这片红黄之意。
枝叶的缝隙下,隐约间可见一水泥浇铸而成的硕大墓碑。规模之壮阔,实属罕见。
墓碑上书:华夏国第一卫士云扬之墓。署名:妻秦若云敬立。
墓碑前,一道绝世孤影翩然而立,一动不动,宛若入定的老僧般与天地融为一体。
那是一名身穿素se长裙的女子。女子生得极美,仿佛只存在于梦中。
乌黑如墨的长发如瀑似镜,五官jing致得法形容,肌肤欺霜赛雪,气质仿若月光一般清冷孤傲,却又散发着抹抹难以言明的贵气。
女子如月般高不可攀,如诗般宁静淡泊,如水墨画般如梦似幻。
即便她一脸孤傲清高,可却让人感到最难以抵挡的诱惑.......
女人如玉般的面孔极为淡定,可那一双妙眸之中却尽显空洞之意。若是细细看去,定然能品位出女子心中的那份尽的忧伤,仿佛早已看破一切,心灰意冷。
天se渐晚,ri落西山,一阵晚风拂来,夹裹着丝丝凉意袭向女子,女子却浑然未觉。
不远处的山道上,一辆挂着特殊号牌,象征着上权力的红旗防轿车缓缓的驶来,“嘎吱”一声悄然的停靠在山道边上。
车停,人影现。却见三名全副武装的jing卫员麻利的从车上下来,极为默契的守住各个方向,似乎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他们立刻会向猎豹一般义返顾的冲上去,誓死保卫老首长的安全。
后排车门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手拄一根龙头拐杖,身穿一套白se唐装,脚蹬一双圆口布鞋。虽然步履有些蹒跚,可是眉目中却自有一股上的威严,让人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敬畏。
老人四下扫视了一眼,然后径自向墓碑的方向走去。
三四名jing卫紧跟而上,分散在四周。距离说不上近,但也不远。
老人来到墓碑前,他的双目微微发红,只是坚强的意志力让他控制住了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那布满皱纹的嘴唇微微抿了抿,颤巍巍道:“扬扬啊,爷爷来看你来了——”
老人或许是过于悲伤,过于内疚,嘴唇哆嗦了一阵,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你是好样的!爷爷对不起你!我秦家对不起你!当年在战场上,你爷爷为了救我而丢了自己的xing命;如今你为了我秦家,再度——”
老人终归是没能忍住,眼角流下了两颗浑浊的老泪。
“爷爷——”女子有些担忧的上前扶住了老人的手臂。
老人轻轻的推开女子道:“若云,爷爷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长长的叹息了两声道:“若云啊,转眼间,扬扬已经走了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我时刻不在想着这可怜的孩子。说实话,我很后悔,我不该啊,不该让他从事这种高危职业。他本该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哎,我对不起老云啊,对不起他们云家——”
老人说到此,眼前一黑,身体一阵晃荡,直直的就向地上栽去.......
女子见状,大惊,她一把扶住老人的身体,口中惊慌道:“爷爷,你怎么了——”
随行的医务人员第一时间赶了上来,对老人进行救治。
片刻之后,老人悠悠醒转,他四下扫视了一眼,顿时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的眼神极为黯淡,口中虚弱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爷爷,你身体不好,回去休息吧!陈姨,你们护送爷爷回去!我随后就到!”
“是,大小姐!”众人应了一声,搀扶着老人离开了。
女人回头瞥了一眼那荒凉的墓碑,口中喃喃道:“云哥,我的心已死。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了!我秦若云对天发誓,此生不逾!”
话毕,两行珠泪随风洒落,滴在了脚下的这片土地上。
她毅然而然的转身,速的离去了.......
夜,如约而至,晚风呼呼的刮着,似乎在叙说着什么。墓碑前一片荒凉与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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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宁州市,江滩公园。
一道孤零零的身影静静的坐在公园的一张长椅上,或作沉思状,或作惊讶状,神态之寂寥,萧瑟,惶恐,仿佛与这个繁华的都市格格不入。
炙热如火的骄阳烘烤着他,似乎也不能让他引起半分的注意。
整整一天,秦风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眼神之茫然,如黑暗的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没有目标。
“此——此地莫非是yin曹地府?”秦风口中喃喃道,涣散的眼神不时的扫视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世界,语气中尽是助与惶然。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约莫一ri前,他还在玄武湖上与大唐第一美女兼才女的洛云洛大小姐泛舟饮酒赏月吟诗,那是何等的逍遥活,羡煞旁人。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道晴天霹雳生生的毫半分预兆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一阵撕心裂肺直让人窒息的痛楚后,秦风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