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结丹期的老师对一位炼气期的学生说，需要他帮忙收集一样东西，这个要求听上去有点匪夷所思。

“我？帮你？你确定？”

金臣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反应：“那个东西说难也并不难，是在混乱碎片之地，我不方便进去就是了。”

混乱碎片之地就是古空间塌陷后的空间碎片，经过千万年后成为了学生们游乐探索的地方，每个学校都有入口，里面有不少仙草灵花，也有一些外界没有，但里面遍地都是的动植物。

“我只是一年级，为什么不找厉害一点的高年级学生？”

“因为那个破碎空间只有未筑基的人才能进入。”

“那为什么选我？就是因为我上课讲话？”

“我本来也考虑过乐渊，可我这人讲究缘分，既然他今天没有来上我的课，那就说明没有缘分。”金臣感慨道。

看来像乐渊这么正直，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啊。

“可不是说，进入到哪个空间，都是随机的吗？”

“话是这么说，可这世上总有你想像不到的神通，不是吗。”金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南针似的罗盘，“这是空间定位器，可以传送到指定空间，我已经设置过坐标了，只要你拿着这个，就能进入到那个空间，那里有我需要的懂的东西，你帮我采来就行了。”

听上去似乎并不太难，秦炎有点动心：“那有什么奖励？”

“20点积分，至于额外奖励……”

“我可以要你袖子上那种符文法宝的炼制方法吗？”

金臣瞄了袖子一眼：“你倒是狮子大开口啊。”他虽是这么说，但并没有生气，“你对这种法宝感兴趣？”

“我觉得很好玩。”

“这样子吧，一种是20点积分，再加一块我炼制的增幅类符文贴片，第二种，你长期在我这打工，等你筑基了，我为你开启图书馆符文秘法的阅读权限。”

秦炎瞪大了眼：“我这是要卖身了？”

“反正我经常会做些东西，一直需要人为我打工的，总是找人也是件麻烦事。”

“为什么我有种亏大了的感觉？”

“你可以先去查查开启阅读权限需要多少积分，再来考虑亏不亏。这么说吧，一个在学校里表现普普通通的学生，直到毕业，可能都无法攒够积分开启一项权限，更别提可能还需要买些法宝什么的。基本上积分换权限都是研究生做的事，而且换得起的人也并不多，你以为这些秘法真的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看，都能学的吗？不过事先声明，你的表现必须要让我满意，我才会为你开启，否则我就折现积分。”

这么一比较下来，秦炎大为动心，反正现在也无法炼制任何东西，筑基之后正好可以学习符文秘法。

“你不急着答应我，你可以回去想好了再来找我。”

“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金臣好奇他能问出什么问题。

“如果我给你打工，你能不挂我科吗？”

金臣脸一黑：“不要听学长们瞎说，符文基础这门课本来就比较难，不建议低年级学生学，但是因为某个奇怪的原因，选这门课的同学特别多，所以通过率就低了。”

秦炎恍然大悟。

“好了，你去吧。”金臣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毒缸上，那里已经发出了扑通扑通的声音，“对了，你可以找几个人一起去混乱碎片之地，定位器的人数上限是五个人，毕竟那里还是有些小妖兽的。”

“好的老师，让我先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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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炎没有再跟着叶卓楠到处乱跑，而是一个人离开了学校。

他根据地址摸索着抵达目的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废墟。

淡绿色的光罩保护着这片废墟，立刻让秦炎想到了北冥的旧校区，而这里，是北冥的兄弟学校，清云大学。

相比起北冥废墟，清云废墟更具毁灭性，一眼望去，连半幢完整的房子都没有，许多房屋更是直接被碾轧成了粉末。虽然在光罩外面，可还是感到阵阵寒意扑面而来，光罩里乌云密布，灰蒙蒙地透着荒凉之气，秦炎总觉得那些可能根本不是乌云，而是幽魂。

究竟是什么样的战争，要两所学校用这种悲烈的方式来祭奠呢？

秦炎摸了摸光罩，触手冰凉，没有任何理由的，原本的好心情被沉重的忧伤笼罩。

他连忙缩回手，用力甩了甩，深吸了几口气。

这时，远远的，他看到虞竹心慢慢走来，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