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她走?好啊,走之前我也定要将你那些不见得光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我没个好下场,你二姨娘也休想自在活着!
“我呸!”许碧儿破罐子破摔,声音尖厉高昂:“我不是东西,你许青眉也不是个好玩意儿!大姨娘为何连续流了两次胎致不孕?宋夫人为何会发病死去?还有我为何会来到这将军府?难道还不是你的手段!如今……”
许碧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二姨娘狠狠地捂住了嘴。只见二姨娘面目狰狞,眼光狠厉:“你个小贱人,休得冤枉了我!自己做出这般肮脏事,还想拉我不得好过?你可真是恶毒!”
“呜呜呜”,许碧儿被掩住了话自是要挣扎,双方拉拉扯扯,许碧儿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对方手上。
二姨娘只觉得手上传来剧痛,一瞧,居然流血了!她狠狠一推,将人推了出去,急忙捂住了流血的地方。
只听见“膨”的一声闷响,后者被生生推倒在石阶上,后脑鲜血霎时间汩汩流出,黑夜灯火中泛着诡异的红。
许碧儿死死睁着眼睛,伸着手指颤抖地指着二姨娘,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半举着的手蓦地落下,再无声息。
周围一片死寂,都被眼前的变故给惊呆了。
“杀人啦!”一声尖叫响彻将军府夜空。
翌日,府里都传着,许碧儿不贞被抓,要被赶出了将军府。她心有不甘,便欲说出关于二姨娘的阴晦事儿,拉个垫背的,却不料被恼羞成怒的二姨娘痛下杀手,死不瞑目。
事后,二姨娘又被禁闭,府里强令压下昨日丑闻。
绛云居内,段云苏望着院中那一小块药草地发愣,真是可惜了,差点就知道母亲病逝的真相了。
一旁的谷秋见小姐这般出神的模样,联想起昨夜许碧儿的话,知道她该是想起了夫人,便说道:“小姐,不知这许碧儿知道了多少,居然被二姨娘就这么……还有那二姨娘,犯下这般的过错,为何还不能好好地留在府中。”
只是禁了足,实在是太便宜她了。连当初害得小姐差点归去,也不还只是禁足!她都替小姐不值了。
段云苏对这结果也有些不解,不禁猜测着。二姨娘一来定是抓着将军府的什么把柄,能让老妇人一忍再忍;二来,段云容已加入丞相府做正室,多少也要思量几分;或者还有其三,就是老夫人也与她一样,且在等着一个能直接拉她下来的机会!
“谷秋,那翠柳呢?”段云苏问。
“今日已经瞧不见她的人了,那边都传开了呢,翠柳该是与那陈安私奔了。”
翠柳与陈安,原本就是未婚夫妻,只是无奈生活艰辛,为了奉养家中老人,扶持幼小兄妹,只好齐齐卖身进府。但两人已有婚约之事,知道的人却不多。
前些时日,众人都还在悄悄议论着。说这翠柳越发有姿色了,似乎想着要爬上大少爷的床,打着麻雀变凤凰的主意呢。
“走不了多远的,不出两日,定会被府中的人抓了回来。”段云苏幽幽叹了一口气,这便是沦为下人的悲哀,毫无自由可言,“逃奴”二字可是会跟着他们一生。
谷秋放下手中针线,也是感叹道:“都有未婚妻了,怎么还和那许碧儿搞上?这不是尽折腾么。”
段云苏笑而不语,眼中莫名光彩一闪,漂亮的眸子微阖着。
谷秋心中一惊,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中浮现:“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