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即使再天才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本事呢?不用说夏思成不信,如果沫流年没有亲眼见过罗云杰的本事,连她自己都是不信的。
“我需要看看病情。”罗云杰装模作样的说道,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么诊金……”他将自己的声音拉长。
“你这孩子……”夏思成哑然,“不会少了你的,钱我还是能够拿出来的。”
“我也不缺钱。”罗云杰笑着说道,宛若一只小狐狸。
夏思成微微一愣,“那你要什么?”
“夏凡手中的股份。”
听了罗云杰的话,夏思成微微一愣,旋即,他便明白了过来,暗骂一声沫流年的无耻,但是为了夏凡,他却不得不做出这个承诺,“可以。”
“那万一夏凡不认账呢?”罗云杰挑挑眉头,“逼宫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很常见的。”
“你这小子,有什么话让你背后的人说。”夏思成气的吹胡子瞪眼,话是对罗云杰说的,眼睛看着的却是沫流年,好家伙,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只是为了那些股份啊。
“呵呵,云杰,怎么这么不懂事。在爷爷的身上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事实上,在罗云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也愣了一愣,因为这句话的确不是她教的。
“这样就好。”罗云杰伸手拍着胸脯,咧嘴一笑,好似整颗心都放下了一般。
“那什么时候去看?”夏凡与夏十一都是夏家不可多得的人才,夏思成自然不愿意看到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废了,更何况,他这把老骨头在,厮杀什么的事情倒还不至于发生。
“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也不差这么几天。”罗云杰摇头说道,本来要是一名老中医这么说还有几分气质。但是被他这么一搞反而有些让人捧腹的滑稽了,“我刚刚来这里,水土不服,贸然看病。万一医死了,岂不是要折寿。”小家伙一脸的不赞同,好像为了夏凡那样的人折寿是对他极大的侮辱一般。
夏思成嘴角一抽,瞅了一眼偷笑的沫流年,但是对于这个孩子他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即使他能惹得起这个孩子,那么无名呢?他又怎么惹得起,所以只能闷头喝茶,心中一直在感叹着,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又呆了三天的时间。这期间,有一只百人的队伍入驻了夏家,那些夏家的花骨朵看到这群人竟然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因为这百人身上,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些许血腥的味道。胆子小的女孩子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们一眼。
夏思成与沫流年他们都清楚,什么水土不服完全就是一个借口,拖延时间,彻底的将从夏艺手中流失出去的股份收回来才是真的,夏凡的昏迷会给他们减少很多很多的阻力。
看着手中一份份的股份转让书,沫流年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但是想到了以前自己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小嘴儿一扁。脸上露出了一抹懊悔。
“丫头,会数钱数到手软吧。”无名笑呵呵的走进了屋子里,看着那白纸黑字,眼中没有什么感情,“你不打算杀了夏凡?那个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不是时候。”沫流年摇摇头。“没有威胁到他的生命,这已经是爷爷的最低标准了,如果真的威胁到了他的性命,爷爷绝对不会这么的轻松,任由我胡闹。”
让无名带着人公然进入夏家。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坏心思,即使再有防备也有可能会防备不过来,夏思成这样做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诚意。
“今天就让云杰去将夏凡的药解了吧。”沫流年轻声说道。涂在纸上的东西的确是罗云杰给她的,那种东西不会威胁人的性命,只会让他昏迷过去罢了,或许这个昏迷的时间只有两三天的时间,但是,这种药却是能与葡萄糖融合产生反应,从而导致他昏迷的时间更加的长。恶性循环。
房间之中,夏凡的脸色苍白如纸,像是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能够看到他的胸脯略微起伏着,一定会认为这个人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安静的房间中,因为沫流年、罗云杰、无名三人的进来而产生了一阵骚动,那些原本就对沫流年抱着敌意的夏家人更是想要将她驱逐出去。
“你们只有一个机会。”沫流年抬头冷冷的扫了一眼面前的中年夫妇,“这可是你们自己不珍惜。”话落,她转身就走,这不算是违反与夏思成的赌约,不是她不救,而是对方不稀罕她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