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鸿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的跟尹若说着过去的事情,有的时候,他的嘴角会带着迷人的笑容,而有的时候,他的眸子里却是带上了浓浓的歉意,变化的表情好像他真的是在跟人聊天,而不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沫流年站在窗外看着这一幕,鼻头一酸,侧过了脸庞,“那些人来了吗?”
“恩。”夏艺点点头,“冷静下来了吗?”
“我会知道自己做什么。”沫流年点点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男人的身份,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一切夏艺都会搞定的。
一个小时,听起来不算是漫长的时间,在沫流年的感觉重却是极其的漫长,好像过了好几年一般。
酒店中的死人事件,被夏艺托人用手中的便利隐藏了过去,因为秦乐本来就属于被通缉的人,那几个保镖被冠上了同党的罪名,也属于死有余辜。
当男人从电梯中走出来的时候,沫流年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一记飞腿扫在男人的脸上,尚未反应过来的男人便被扫到了一边。
鲜血带着掉下来的牙从嘴里被吐了出来,他惊恐的看着沫流年,因为他不会忘记,就是这个女人,将自己的三个手下送到了地狱。
“害怕了么,在颤抖吗?”沫流年一步步的朝着他靠近,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感情,“你伤害尹若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她也在害怕呢?”
“我,我没有做。”男人将身体蜷缩了起来,拼命的朝着墙壁靠拢,好像这样可以让他安心一般,“我还没有做。”
他的口齿有些清晰,但沫流年仍然听懂了他的话,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但是旋即,这口气便被愤怒与憎恨取代。
小木死之前的序章是与尹若一样,自己也差点因为丹尼斯的设计而失身,所以。她憎恨这样的人。
抬脚踩在了男人的腰侧,弯腰靠近他的耳边,“在你带走尹若的时候,就应该料到这种结果了,我是沫流年。”
“你……你放了我,只要你放过我,我的家人……”
“哈,家人。”沫流年讥讽的一笑,打断了他的话,“你认为你还会有家人吗?”
“你……”男人的眸子瞬间撑大。有些不明白沫流年到底什么意思,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愿意沫流年的话。
“够了,流年。”夏艺将她抱起,“乖乖的。我来处理好吗?”他不喜欢看到沫流年那种肃杀的模样,因为这样会让他想到在丛林中的时候,女人的拼命,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但却是他自己促成了事情的发生。
“我想让他死,十一。他害了尹若。”沫流年乖乖的任他抱着,血红的眸子像是野兽。她已经失去小木这个朋友了,不想再失去尹若,绝对不会想要失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尹若就在帮着自己,维护着自己,抛开魏鸿这层关系不说。她们也是朋友。
“我知道,但是他不值得脏了你的手。”夏艺柔声安慰着,看着男人的目光却是冰冷的,“这里是医院,不适合出现这样的场景。让他替尹若赎罪就好了,一直的等她醒过来,好不好?”
“嗯。”沫流年点点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努力的抑制着体内的杀气。
“让他跪在门口。”夏艺冷声吩咐道,抱着沫流年走到了病房里面。
男人在跪着赎罪,他不想,但是他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埋着头,将眼眸中的恐惧用憎恨取代,等着吧,你们给我的屈辱,我会百倍奉还,这里不是台湾,不是你夏艺的地盘!
他还在妄想着翻盘,还在妄想着自己可以将沫流年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
安静的病房之中,只有魏鸿的声音不停的响起,他握着尹若的手,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自己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话,不论是医生还是无数的电视小说,都说这样的方式是最有用的方式。
沫流年的耳边满是魏鸿的声音,她窝在夏艺的怀里,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好像什么东西自己都掌控不住一般。
“十一,小木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她低声问道,很低的声音,刚好传到了夏艺的耳中。
“没有。”夏艺摇摇头,没有丝毫的迟疑就回答了出来,“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是比你更重要的,我不会做任何让你讨厌我的事情,龙昂让我活着,教了我本事,但是你,却是让我感觉,我还是一个人。”
“我相信你。”沫流年轻声说道,她没有至亲的家人,有的只是这些靠着一份情谊联系的起来的亲人,没有血脉,但是这些人却时时刻刻都围绕在自己的身边,不会做任何让自己伤心的事情,她相信夏艺,没有任何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