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的第二天,唐风应约跟国主司承见了一面。
见了面才知道,司承竟然给他送来了一份大礼:一个进入天神秘境的试炼名额。
这让唐风又惊又喜,实在太意外了!
也不知国主司承通过什么渠道搞来两个试炼名额,一个送给了唐风,另一个则给了他最杰出的子嗣——司雨公主。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送给唐风试炼名额的同时,司承也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进入天神秘境后,唐风须尽可能地保护好司雨公主,直到她平安归来。并且,今后王室若遭到雷神堡或神猿门的攻击,唐风必须施以援手。
前不久,因为争夺火龙真炎矿,王室跟雷神堡在麒麟山爆发了一场激烈冲突,双方皆有伤亡,从此结下了怨仇,甚至,雷神堡在击溃了王室大军后,还曾扬言铲灭玉书国王室。
对此,国主司承一直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倘若雷神堡真来进犯,王室根本挡不住,何况雷神堡还有个公开的盟友神猿门。
当得知唐风带回一头实力超绝的飞天大王八,一举歼灭了攻击紫云宗的十多位境外掌道大能后,司承茅塞顿开、喜出望外。雷神堡和神猿门刚刚攻打过紫云宗,如此一来,王室跟唐风有着共同的敌人。
对于司承提出来的这两个条件,唐风果断应承下来,不过他又跟司承提了一个要求,只要司雨公主跟他在一起,必须听从他的安排。
对于唐风的这个要求,司承想都没想便欣然应允。
于是,交易顺利达成,唐风拿到了天神秘境的入场卷,并通过司承了解到更多关于这次开启天神秘境的讯息。
送走了司承后,唐风再次回到了宗门驿馆。
接下来,他打算见见那个所谓的和平使者。
驿馆一间密室内,唐风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上,气定神闲。
在他对面正襟危坐的,是一个马脸长鼻的中年男子,名叫葛铭,是秦岭国熙照宗的长老,蜕凡境后期大能。
此人看上去不苟言笑,却偏偏有挑眉、掀嘴、拱鼻的一系列恶习,颇显滑稽。
葛铭这次代表被戊屠吞噬的十多个掌道大能所在家族和宗门,前来跟唐风谈判,美其名曰和平使者。
葛铭一双陡峭眉挑了挑,鼻子一拱,说道:“本使者的来意已经说明,不知唐少尊打算如何善后?”
唐风极力忍住想笑的冲动,抹了把脸,继而正经八百地说道:“葛使者既然身为代表,想必有备而来,不妨先说说你们的想法。”
葛铭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并不打算追究你滥杀之责,而是希望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唐少尊意下如何?”
“哼哼……!”
唐风神情微变,冷笑了几声,说道:“如此说来,在下还要感激你们既往不咎喽?以葛使者的见识,难道不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可笑么!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同理,门下弟子恣意妄为,造成恶果,难道宗门或家族就可以不承担任何责任了?”
“这、这个么……”
葛铭脸色瞬间一讪,支吾了两声,做出一连串的掀嘴拱鼻动作之后,神色渐渐淡定下来,抬眼问道:“那依唐少尊之见呢?”
唐风冷眼一扫葛铭,义正词严道:“那些掌道大能不顾身份,做出强盗之举,最终落个身死道陨,纯属咎由自取!这些人之所以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依在下看来,跟他们身后的宗门或者家族平时疏于管教密不可分!所以,此事你们必须给在下和紫云宗一个交代!”
闻言,葛铭的脸色刷地一沉,愠声道:“交代?人死债消,还能给你什么交代?唐少尊莫要咄咄逼人,莫要觉得我们软弱可欺!”
唐风的脸上掠过一抹狠厉,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谈了,葛使者请便!”
见唐风下了逐客令,葛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眉毛、嘴巴和长鼻齐动不休,凝视唐风片刻,突然哈哈一笑道:“唐少尊莫急,依本使者看,咱们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唐风不动声色,淡淡道:“哦,怎么个退法?”
葛铭目光一闪,脸上笑意不减,说道:“呵呵,唐少尊不觉得交代这个说法太过于拘谨么,也很伤感情的嘛,不如换个说法。本使者这次带来了补偿,还请唐少尊笑纳,从此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葛铭边说边取出一个虚空戒,诚意满满地递给了唐风。
唐风接过虚空戒,玄识一扫,发觉里面足有一万块玄晶,心中顿时惊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道:“葛使者不辞辛劳,身负和平使命万里迢迢赶来,令在下肃然起敬,那便依葛使者贵言,之前的事就此揭过。”
他原本想着从葛铭这诈他个一千、两千玄晶,没想到对方出手如此大方,便借坡下驴,见好就收。
葛铭喜笑颜开,说道:“唐少尊不愧人中之龙,识大体顾大局,本使者真是佩服之至!”
他等的就是唐风这句话,不然还真没法回去交差。
唐风若揪住过节不放,存心报复他身后的那些宗门和家族,那该是多大的隐患啊!只要他不杀上门去,转而猎杀那些外出的弟子,简直防不胜防,任谁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