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未来要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用它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圈圈叉叉,孟明远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闹心!
舒服的泡了一会儿,赶在水变凉前快速的洗了一遍,然后换了中衣回到卧室。
一夜无梦,吃过早饭后,他依旧去给父母请安。
结果过去的时候没看到老爹的影子,只有老妈脸色不太好的歪在锦榻上,身后伺候的人个个低头垂首,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娘,你不舒服吗?”
高氏强撑笑颜,拉着儿子在身边坐下,“没事,晚上着了点凉,天冷了,你要多加衣,可不要着凉了,屋里缺什么就跟娘说。”
“知道了。”
“好在你越来越懂事了,要不……”高氏突然停了下来,带点悲伤的摸摸儿子的头,“你一定要给娘争气。”
“孩儿知道。”
“太太,少爷现在懂事多了,您就放心好了,学堂的师傅也一再夸少爷进步很快呢。”高氏陪嫁的刘嬷嬷笑着劝慰,“时间不早了,还是让少爷早点出门吧。”
“也是,路上小心些,让伺候的人都紧省着些。”高氏一边温言嘱咐儿子,一边肃声吩咐下面的人。
“是。”
等到儿子离开,高氏的脸立时阴沉了下来,手重重的拍在榻上,咬着牙恨声道:“那个贱人……”只要一想到张氏那边一晚上要了三次热水沐浴,她就气得直哆嗦,那个下贱的狐媚胚子。
“太太,她再怎么折腾也越不过您去,少爷现在又这么争气。”
“我知道,就是有些气不过,”高氏吐了口气,然后看向左手边的那个丫头,“青鸾,你也开了脸了,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怎么就留不住老爷的人呢?”
青鸾低着头怯怯的不敢吭声。
“不中用的东西。”高氏气得不行,看她年轻又俏,体态勾人,老爷又动了心,给她开了脸,却只把人留了一晚,第二天就让张氏那个贱人甩了她的脸。
三次……高氏攥紧了拳头,老爷就那么喜欢那个狐狸精,到她房里歇得越来越少,来了也不大碰她。
远儿,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远儿了,就盼着远儿将来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刘妈,远哥书房的笔黑不多了,让人赶紧买了好的送过去,耽误了少爷的学业小心我揭了他们的皮。”
“太太只管放心,昨天就已经交待大管家去办了,想来应该买好了,一会儿老奴就再去问问,指定误不了少爷的事。”
高氏歪在榻上,手上抱着热乎乎的手炉,半眯着眼让小丫环拿着美人捶给她捶腿,一边有些感慨的道:“这样好,我的远哥现在虽然不像原来那样活泼粘我,可是男孩子知道长进就比什么都好。”
刘嬷嬷悄声退了出去,到前院去找管家。
过了一会儿,再次回到屋子,轻轻唤了一声闭着眼倚在榻上的太太。
“怎么了?”高氏眼都没睁一下,有些懒洋洋的问。
刘嬷嬷的声音压低了些,“管家说昨儿大少爷看到新买的笔黑纸砚,说自己正好缺了,便直接拿走了。今儿早上,老爷又让账房给张姨娘那里拿了二十两银子,还给了两匹锻子。”
高氏一下子睁开眼睛,狠狠抿住了唇,那个贱人!
平复了一下心情,高氏这才开口道:“让人再给少爷去买,有给姨娘花销的钱就有给少爷买纸墨的银子,我倒要看看这个家我这个太太说话还算不算数。”
“太太别生气,大管家已经让人去买了,少爷从学堂回来的时候书房一准就有了,误不了的。”
高氏的脸色阴沉得吓人,“老爷只管宠那贱人,却不想我操持一大家子的用度费了多少心力,他虽说当着官,可那俸禄一年也有数的很,今年庄子上的收成又都不好,铺子的生意也清淡,我现在都担心年节各家往来的礼物,他却还这么纵容那院子里的。”要不是为了儿子,她也学别人家的太太到佛堂念经去,眼不见为净。
“太太要跟老爷提,您不说总这么默默的给他拆借,他还以为咱们府上有金山银山供着挥霍呢。我的太太,贤良也是要有个限度的。”刘嬷嬷苦口婆心劝自家小姐。
高氏沉默了一会儿,才意兴阑珊的道:“说了又没有用,他倒说我不会理家,那岂不是更便宜了那个女人。”
刘嬷嬷也跟着叹了口气,主仆两个一时都沉默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