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围观的人都喜欢问陈英英,而陈英英虽然没有傅贵宝那么能说,但砸晕邓噩的那块大石头,确实就是她扔的啊,所以不管她怎么夸张,抓住邓噩的首功都是她的,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其实如果没有一直给她当背景的成自在,那么光凭她和李日知还有傅贵宝,还真不见得能抓住邓噩!
李日知跟着楚强志去办手续,就在外面陈英英傅贵宝他们口沫横飞时,手续顺利办好了,办手续的是一位刑部的员外郎,这员外郎手脚麻利的办完了手续,之后,他看向李日知。
员外郎对李日知道:“李公子,了不起啊,外面那只食人鳄可是人神共愤的凶徒,你能带头将他抓住,虽然用造福百姓来形家用,那是太过了,但用好人好事来形容,却是绝对不过的。你是进京赶考的士子,这名头一下子就算是打响了,而且依本官看,你要是能考中,我家尚书大人必定会把你要到这里的,说不定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
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会受人尊重的,这位员外郎平时可不是这么多话的,办起事来向来是冷面冷心,冷言冷语,但今天见了李日知,知道了他破案的本事,那当然要大大地夸奖一番了。
李日知当然要谦虚一番,他心里琢磨着,自己破了不少案子,先前舅舅报上来的,还有崔刺史报上来的,现在又有华阴县的这个案子,刑部的人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了吧?嗯,就算是听说过,也应该是负责案件的人听说过,普通官吏应该是看不到卷宗,所以不知道的。
员外郎拿出一个小册子来,翻到空白页,把李日知抓到邓噩的事情写了下来,然后抬头道:“李公子,赏金是二百贯,这是咱们官府悬赏的数额,但总数应该是八千贯,余下的那七千八百贯,要由悬赏的那位贵人出才行,那笔钱现在还没有解到衙门里,所以没法给你,你且得等几日了。”
李日知笑道:“这个不急,反正在下还要在长安待些时日呢,什么时候办好,我什么时候来取便是了!”
员外郎把小册子递过来,让李日知在上面签下名字,他道:“那位出钱的人姓郑,名叫郑长社,乃是前朝中散大夫郑法士的孙子,家财无数,只不过家中不幸,小儿子被邓噩给害了,所以他才出钱悬赏,他要是知道了邓噩被抓住,必定欢喜,赏金方面,李公子无须担心。”
李日知写好了名字,把小册子还给了员外郎,员外郎问道:“李公子在何处落脚,要是有了消息,我们去哪里通知你啊?”
李日知道:“在下今天刚刚进城,还没有找好地方,所以没法告知,要不等在下找好客栈,那再来和郎君说一声?”
员外郎点头道:“也好,你随时来都行。”他收起了小册子,又领着楚强志把别的手续办了。
办好了各种手续,等再出来时,天色已然不早,估计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会黑了。
楚强志道:“我还要去吏部一趟,就不能陪着李公子了,咱们来日方长,以后再聚!”
两人拱手告别,傅贵宝他们也都和楚强志告别,全束方和一众士子也过来,感谢楚强志一路上的照顾。
事情办完了,就该找地方落脚了,而且也该吃晚饭了,众人都饥肠辘辘了,傅贵宝道:“各位,咱们这么多人,估计一个客店住不下,不如分开住,但今天晚上这顿饭,便由小弟作东,请各位仁兄,好好吃上一顿,你们说咱们去哪儿吃,咱们就去哪儿,不用想着给我省钱!”
陈英英在旁没吱声,她家在长安是有产业的,不过,她没有来过长安,陈家的产业究竟是怎么样的,她也不知道,便就没有出声招呼士子们,而且她也有点儿烦那个全束方,不再想和他住得比较近了。
士子们一听,有人请客,还是随便吃,那这当然太好了,今天看样子是不能出城去找店了,而且他们也不想出城,虽然大家手头都不是太宽裕,但好不容易来了次长安,却没有在城里住过,以后说出去也不好意思啊,所以怎么着也得住一晚。
有人叫道:“不如就去胡人开的饭馆如何?听说长安城里有很多胡人,舞姬什么的特别漂亮,还穿那种露出肚脐的衣服,扭啊扭的,咱们去见识见识如何?”
其余士子眼睛发亮,他们也都听说过胡人如何如何的,但在郑州时没有见过,现在好不容易来了长安,那还不得见识见识啊,看看胡人舞姬扭一扭,也不枉他们来一次长安啊!
傅贵宝哈哈一笑,道:“好啊,那咱们就去找一家最大的胡人开的饭馆,要有舞姬扭啊扭的那种!”
找人打听了一下,这种胡人开的饭馆在东市里有几家,都是带舞姬的,而且还有很烈的酒卖,不过价钱却是极贵的。
可问题是傅贵宝不在乎钱啊,把手一挥,带着众士子浩浩荡荡地直奔东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