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贵宝望着楚天贵被拖走的背影,心想:“蛋碎的东西,让你和我大哥不对付,该!”
成自在连头都没回,楚天贵是谁?
许敬宗看了看地上的三人,又看了看李日知,问道:“知明,你想怎么审?”
李日知想了下,道:“分开审,许相,下官想对他们进行严刑拷打,想先打死一个,这样可以么?”
阿允娜和史五车听了这话,差点吓晕过去,他想要打死谁?天竺奴还是满脸的温顺,保持着标准的五体投地的姿势!
许敬宗嗯了声,点头道:“你是想先打死一个,让剩下的两个明白,你不是在空言恐吓,而是真的会打死他们的,这样他们就能招供了,你是这样的想的吧?”
李日知连忙点头:“许相明鉴,下官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在犹豫,要先打死谁!”
他们两个就当着地上三人的面这么说,那天竺奴无所谓,估计这和他的信仰有关,也不知道他到底信的是什么,可阿允娜和史五车却受不了了,一起叫了起来,他们愿意招,马上就招!
许敬宗哈哈大笑,摸着胡须,低声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他让李日知审案,本来还怕李日知应付不来呢,可没想到李日知连堂都没坐,更没有真的使出什么严刑拷打,但就记疑犯争先恐后的要招了!
李日知却微微摇头,道:“不审他们二人,下官要先审这个天竺奴阿巴尔,不过,却也不着急把他给打死!”
许敬宗笑道:“虽是蝼蚁,但终究也是一条命啊!”
李日知借了间空屋子,把天竺奴带了进去,傅贵宝和成自在也跟着进去了,三个人把门一关,一起看着地上趴着的天竺奴!
隔了好一会儿,李日知才道:“是你给贺兰主事下的毒吧,是谁指使你的,你且实话实说,免得受皮肉之苦!”
天竺奴阿巴尔极是配合,出乎意料地,他什么也没有辩解,听了问话之后,竟然便说道:“奴才有时偷懒,便让蛇自己去找食吃,那天它顺着葡萄架,爬到了隔壁老爷的家中,第二天便听说隔壁老爷去世了,想必便是被蛇给毒死了!”
李日知啊地一声,这回不是他震别人了,而是被震住了,这天竺奴就这么招了?还是要替谁顶罪?
李日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阿巴尔回道:“从没有人问过奴才!”
“那你知不知道,贺兰主事因你而死,你是要给他抵命的!”
阿巴尔很认真地道:“奴才知道,奴才不怕,身体本是臭皮囊,没了就没了,只有早升西天,那才是极乐净土,可以除去烦恼!”
“也许你会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李日知哼了声。
阿巴尔还是很认真地道:“那也是奴才的命罢了,生又何欢,死亦何憾!”
他的这番话李日知是不信的,说什么偷懒没有喂蛇,这要经过证实才行,不过,看阿巴尔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李日知道:“把他押到别的房间去,嘴巴堵上,双手双脚都绑好!”
成自在立即上前,把阿巴尔押了出去,阿巴尔仍旧温顺,半点也不反抗,难能可贵的是,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面带微笑,难不成这就是心有菩提,面现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