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蕙说:“因为有的擦脸,有的洗澡,有的再练功场用,有的在卧房里用,有的拿出去用,有的在家里用啊。”
白氏点点头,又说:“这些师傅她自己都该带了的,再说要是没带,她还不会买吗?按照我们府里的规矩,一来我们就给一百两银子的,剩下一百两是教满一年再给的,还有过年过节都有银钱的。她就算是一点积蓄都没有,都不怕的啊。”
文蕙说:“我听父亲说了她的情况,她寡居在娘家,又是被婆婆赶出来的,肯定身无长物,她哥哥是吴师傅,都快四十的人了,她嫂子肯定也年龄不小了,这样的嫂子肯定是当家了的,她寡居在娘家又没钱,嫂子有可能待她不好,那谁给她准备这些东西啊?她来了倒是能有银子了,可是她不是安城人啊,她想买东西都可能不知道在哪里,这些女人用的东西,就算是她哥哥也不一定知道哪儿有卖的,所以我就都提前给准备好了,不是很好吗?”
白氏倒是被感动了:“蕙儿想的很是啊,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想的这么通透。也难得你没见过师傅面呢,就这么为她着想。这样倒是要好好成全你了。红鲤,快去叫了陈材家的来,让她亲自去买这些东西,都要拣好的买。”
红鲤忙答应着去了。
过了两天,吴丽霞和吴大山一起来了。吴大山在外院不好见夫人,就让吴丽霞自己去见了白氏。白氏特地在花厅接待。
吴丽霞见白氏穿着玫红色织金褙子,松花色撒花裙子,头上戴着赤金莲花座的分心,红宝石镶的花钿,镶珍珠的四股金钗,还插着一个象牙的小梳子,耳朵上是镶红宝石的赤金灯笼坠子,脖子上是镶珍珠的赤金项圈,看着很是富丽堂皇,不由的心就慌了。
吴丽霞早年行走江湖也给镖局跑给镖。女镖师一般就是专门保护女眷的。跟那些夫人们接触的多了,所以这看东西的眼光还是有的,一眼就看出这套首饰中的红宝石是正宗的鸽子血,珍珠是上好的南珠,不但贵重,而且做工精细,这就更让吴丽霞心更慌了。
白氏倒是和颜悦色的,请她坐下,让丫鬟上茶,还问了她很多话,大致就是吃了没?离开家挂念不,来这里就当是自己家,有什么只管开口。吴丽霞一一回答了,又谢了白氏。
几句话之后,吴丽霞不这么拘谨了,就发现旁边坐着的小姑娘一直都在大量她。不由的也看过去。心想这个就是那个徒儿了。因为年龄小,陈文蕙并没有留头,梳着双丫髻,戴着珠花,明晃晃的,仔细看来却是珍珠和红宝石穿成的,也是南珠的和鸽子血的红宝石,耳朵上戴着翡翠的坠子,绿的好像能透出亮来,身穿浅草绿的织金长袍,露出石榴红的裙子。手上戴着金环,脖子上戴着金项圈,镶嵌着蓝宝石和红宝石。一双眼睛却如寒星一般,一点都不像是孩子的眼睛。
只听白氏说:“吴姐姐,你以后就是蕙儿的师傅了,师傅如父,这女师傅就如母了,我以后就叫你姐姐了。”
吴丽霞顿时紧张了:“当不得,夫人,您这贵人怎么能喊我这等人姐姐呢?”
白氏说:“当得当得。你别看我们娘儿两个今儿个穿的很富丽堂皇的,那是因为蕙儿今儿要拜师,自然要正是一些的,平时我们在家里才不这样呢,你可不要被拘住了。”
吴丽霞还要推迟,这是陈文蕙就说了:“师傅,拜师仪式现在就举行吧。母亲都在后院里准备好了。”
吴丽霞没有想到还有正是的拜师仪式。一般富贵人家请教武术的教师都没有行多仪式,拜师只有在请教读诗书的老师的时候才行的。没想到陈家给女孩子请女拳脚师傅也举行拜师仪式。正想推脱,白氏已经一边吩咐小丫鬟准备,一边拉着她走了。
吴丽霞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现在给白氏一弄更是说不出话来,只得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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