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脚踹得,秦黛心的脚底板到现在还麻着呢!那人的胳膊也不知道怎么练的,竟那般如铁似钢,明明是胳膊嘛,非得长个大腿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长倒个儿了呢!只不过段兴亦有铁臂苍龙的雅号,就不知道碰上这人,是败是胜!
这白夜笙铁臂无敌,可奈何腿短,跑得不远,跳得不高,踢也不行,踹也不行,因为自身功夫限制的关系,擅攻上三路。秦黛心也捕捉到他这个弱点,对付他时大多用溜,滑,闪,腾,这些躲招,不但能避开他那铁臂,还能时不时的踩踩他的下盘,给他制造一些小的麻烦。
两人走了六招之后,那人突然跳出圈外,像个老小孩儿似的指着秦黛心道:“你这丫头太狡猾,只躲不攻,逗我玩呐?”
秦黛心哑然,这老头变脸也太快了,而且原来他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女儿身,“这也不能怪我啊,您只说拆十招嘛,又没说不准躲。”
白夜笙哈哈一笑,挥手道:“好你个狡猾的泥鳅,在这儿等着我呢!”他沉思一下,才道:“算了算了,你走吧,我都快六十的人了,还难为你一个小姑娘做什么。”白夜笙自己也知道,要是一直这么打下去,别说十招了,就是三十招,四十招,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制住那丫头。他的功夫他自己知道,当初习这门功法的时候,他师傅就说过,这功夫刚劲霸道,只适合以硬制硬,遇到以软克刚的高手时,便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他生来本就是个半残之人,若没有这门功夫,也只能是个在农间卖丑的老汉,决计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做人要知足啊!
秦黛心心里一喜,恭敬的朝着白夜笙行了个晚辈礼,才道:“不知前辈姓甚名谁,今日之事儿,晚辈记下了,来日再报前辈大恩。”
白夜笙只道:“一个名字而已,你何必记在心上,况且我并没有让你,早就说好的,十招之内定胜负,虽然还没有折到十招,可老夫相信,你一定能坚持住的。你走吧!”
秦黛心点了点头,足尖一点,朝着后院掠去。
也不知道雪晴怎么样了。
秦黛心一路上走走停停,避开了几拨巡逻的禁军,又躲过了好几个暗桩,这才来到这座宅子的后院。
一路上她都没有看到雪晴,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凶是吉。
秦黛心暗暗着急。
天就要亮了,远处的山脉已经隐隐透出了光亮来,秦黛心眯着眼睛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后院是这个样子的。
依山而建的建筑,没有几个会拿真正的山脉做为建筑的主体。可眼前这府大宅子,居然以山石绝壁做为宅子的院墙,也不知道设计者是怎么考虑的,又是什么样的能工巧匠,居然能把一切做得这么完美无暇,仿佛这石壁山体原本就是这宅子的一部分,不可切割一般。
秦黛心感叹了一回,忙不迭的在石壁上摸索敲打起来。
后院的所有房间她都找了一遍,根本没见到什么水牢的影子,如果那些人没有说谎的话,后院若真有水牢,能建在哪儿呢?
秦黛心便想到了这古怪的院墙。
古人依山建陵墓的习惯,或者是把山挖空用于练兵,那么有没有可能这里的山也只是空山,而里头刚好就是一座水牢呢?
秦黛心的时间不多,她能做的就是赌一把!
天渐渐亮了,她若再找不到水牢的所在,只怕这次真是要无功而返了,如果她走了,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慕容景了。
秦黛心心里一急,不住的朝着石壁上敲去,她希望自己能找到什么机关,或者是空洞,这样一来,一切就都有希望。
可敲了半天,她的手都敲疼了,石壁上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东方霞光万丈,太阳正缓缓升起,地平线上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秦黛心有些气馁,发疯似的朝着石壁砸过去,那些垂下来的野生藤蔓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的摆动着,让人没由来的生起几分恼怒之意。
秦黛心猛的拉扯住那藤蔓,使劲把它们扯下来,她现在的举止完全像一个疯子,如果不是怕招来巡逻的禁军,秦黛心真想大叫几声,用以发泄心中的无力感。
她再次朝着藤蔓扑了过去,那棵藤蔓长得郁郁葱葱的,似乎比其它的藤蔓要粗壮一些,秦黛心使劲一拉,只听得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她猛的转头,只见山体上蓦的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来,一个十分厚重的石门,正缓缓升起。
纳尼,这算是瞎猫遇到了死耗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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