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麻布袋拉下脸,沉声问道。
花少瞪了他一眼,继而转脸看向郝浪:“郝老大,我都已经答应跟着你干了,看,宝子和羊蛋都是我打电话喊到我房间去才被你们给没费一丝力气给捉住了吧?怎么?你们现在还不相信我说的话?”
郝浪眯眼看着他。
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心里面想着什么事,大多数都能通过眼睛反映出来。
同时,盯着一个人的眼睛看,也能看出他是否在说假话——当然这需要一定的阅人经验。
郝浪看的出来,花少并不是个工于心计之人,而且正如他刚才所说,他已经归顺了平西会,应该不会再在这件事情上有所隐瞒。
“信!我信你说的话!”
郝浪轻声道。
花少的脸色一下子灿烂了起来,随即又用眼光看了一眼麻布袋,那样子有些挑衅,意思是老大都信了,你还能有什么话说?
麻布袋狠狠瞪他一眼,只好低头不作声。
“玛的,整个竹节会都快被咱们给扫荡的差不多了,我就不信一个破铁门还特么的攻不开!”
杜四嚷嚷了一句,习惯性的伸手去捋袖子,可劲儿是从身体里使出了,但右胳膊却是一动没动——他这才想起,右胳膊整个废了!
这倒是更加的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小不点儿就在上面,他今天要小不点儿血债血偿!
杜四儿一激动,脖子一梗,向着楼梯方向疾走过去!
事实上,那扇铁门就是不太好弄开。一来,它确实厚重;再则,平西会的人没有得力的撞门工具,而且,楼梯狭窄,只能容纳三个人并排站立,即便是大厅里平西会的人再怎么多,可惜都是用不上。
眼看着杜四儿就要走到楼梯处,温特迪厅的门又是一阵响动,呼啦一下涌进来几十个平西会的人。为首的正是许彪和大秃。
杜四被开门声惊扰,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扭头去看,一眼就看见了门推开时,外面的太阳光照射下,大秃那颗亮晶晶的大脑袋。
“大秃?”他轻唤一声,想起刚刚郝浪说的话,于是转而走到郝浪身边:“老大,你刚才不是说大秃来了这门就有办法打开了吗?”
郝浪看着他:“对,我是这样说过!”
“那现在大秃来了……”
杜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郝浪给打断:“大秃来了,你就过去告诉他,咱们被大铁门挡住了路,你就说我说的,让他想办法开门!”
看着郝浪一脸的自信,杜四还有些疑惑:“这,能行吗?”
郝浪不语,只是冲着他挥了挥手,那意思是你听我的,去找大秃问问吧。
“老大,老大!卧槽,今儿个痛快,竹节会的那些杂碎,见到咱们平西会的大批人马,光是吓都吓尿了,所有场子都扫了个差不多……”
大秃兴冲冲的向着郝浪走来。
杜四儿迎了过去:“大秃,老大说你会开门?”
大秃站住,一脸莫名其妙:“开门?开什么门?呃,要是开你马子的门我特么的会开……”
杜四已经站在了大秃面前:“我可没心情和你站在这儿开玩笑!现在,白头翁和小不点儿等人就在二楼,可是咱们这么多人,却不能奈何他们!”
“卧槽,怎么回事?”大秃不由看了一眼大厅里黑压压的人群:“看你们一个个的都站在这吹牛比,我还以为已经将白头翁拿下了呢!怎么说的,不能奈何他们?他们有金刚护体呀?”
“金刚护体倒没有,不过有大铁门护体……”
于是,杜四便简要的将无法打开大铁门的事儿和大秃说了一遍,继而不忘了在最后道:“老大让我来找你,他说你有办法开!”
大秃伸出手背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一脸轻松:“卧槽,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让你说的紧张兮兮的,还无法奈何他们,嘁,看我的,十分钟以内搞定!”
大秃信誓旦旦道。
杜四惊疑的看着他:“大秃,那铁门可是有巴掌那么厚,而且这儿又没有什么开门工具,你真能打开?”
大秃却不再理他,而是扭身看向身后的人群,眼光在他带进来的那群人中搜索,终于锁定了一个目标:“楔子,你过来!”
被称作楔子的是个瘦高个子少年,瘦的几乎是风大一点儿就能刮走的那种,长的也很有特色,头尖尖的,就连脸都长的像是马脸一张。
他从人群中挤到大秃面前:“老大,你找我?啥事儿?”
“呃,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个大铁门现在打不开,你去给它打开就成了!”
大秃轻描淡写的说道。
杜四狐疑的看着楔子,心道:“就他那样子,还能开了大铁门?”
没想到那瘦削的少年却是回答的嘎嘣脆:“哎,好勒!老大你就看好吧!”
话说完,大踏步的向着楼梯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