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交代过,恐怕你手脚早就残了。”身体被他一推,也松开对她的钳制。
得到自由的夏宝儿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恼火的挥着丝丝发疼手臂,忍着酸痛挥起提着的包。
‘啪!’一声闷响,那人脸上,被她的包挥出暗红。
“让开!不然我不会这么跟你客气的!”惹急了她,她不会让他们好看!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被包砸中的人愤怒。
“你让不让!”她也能发起很来!
身体疼空,夏宝儿一双轻灵大眼,熠熠生出灼光。
她带着愤恨的眸子像是被激怒的兽,散发出危险而迷人的光芒。
“你要么把我杀了,要没把我弄残,带我的残身去见他。否则总有一天我会全部还给他!”
透着清凉的话很轻,却决然的冷。与她的眸光,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耐人寻味。
“听到没有!给我让开——”
她嘴角噙着冷笑,她头也没回蹒跚着消失在蒙梦晨光里。
不知道这些人接到了什么电话,竟然没有在继续。
当然,好不容易靠自己逃跑,夏宝儿自然不会像发呆什么的。
***……
正当此时。
对面车窗摇下,那慵懒而邪魅的脸,威胁一眯在眯。
嘴角微启,凉凉道了声:“去!把她欺负。让她知道错。”
“是!”点头应是,一群穿着黑衣劲装的人高马大身影,紧跟在那楚楚可怜的背后,很快消失不见。
“你们几个……”
“属下在,请吩咐。”
“你去,那这个女人抓来,弄疯。然后找机会让这个男人想起她,然后把这个女人的下落,告诉他。”
虽然有些不明白他的行为,但是从他眼底的玩味,似乎这个女人让他产生了兴趣。
而刚才那一幕,他也看得清楚。这冷淡到让人失去控制愤怒的女孩,骨子里有着与清纯外表,冷淡不同的叛逆。
的确,有那么一点想让人折服的激动。
***……
她差点分不出东南西北,在这个城市流离半天。
最后在受到排挤,她才找了处长椅,略显疲惫的坐下。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如今唯一欣慰的,便是父母不在这里。所以她一时半会,倒是少了一点担忧。
还有一点时间给她的,虽然如今的南牧离已经不是过去的南牧离,但她有一点可以相信他!
摸摸口袋上不多的钱,她握紧拳头,仰起四十五度,仰望向那天蓝天白云。
她不信,她不会对命运折服。
感谢老天给了她疼爱的父母和正直善良的哥哥,让她知道怎么坚强着活下去!
她不愿意,做那个无辜的牺牲品。
如果现在她认输了,对自己失去信心,对现状认输,自甘丢弃自己,那才是最可悲的事。
才坐了半会,这天气,可怕极了。
冷风肆意的狂奔,呼啦啦的,强烈到她眼角,沁了温温的热流。
收起那没还得及滚落的湿润,她提着包起身。
“啪!”
脸上一湿,一股尿的味道弥漫在鼻端。
夏宝儿整个人忽然就这么的呆住,她感觉那液体沿着她的脸,流淌,脏了她的衣领。
眼底一冷,眸光犀利转向来源。
要是让她给点逮到!看怎么要他好看!
“滚!这里,不欢迎肮脏的人。”她对面,几个孩子对她指手画脚。几个依着光鲜的人用看乡巴佬的眼光,刺透着她的尊严。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视线里,是地上那装着黄尿的带子。
俯身,手快速一抄,扬起,带着风沙的带子,狠狠甩在那个幸灾乐祸的黑头发,黄皮肤的男人脸上。
“你们,脏到无可救药。”她心中有千千万万头草泥马飞过!
她此时,完全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乱七八糟了。
没有受到欺负就摆出可怜虫的姿态,她依旧昂首挺着,不屑扫过那群人,骄傲的离开。
穿身刹那,脸白了又白,提着袋子的手,青筋暴现。
“呵……”
一声低沉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她前面,暗影拦住她……
“怎么?不知道好狗不挡路吗?”
暗自抿了抿嘴角,夏宝儿眸子宛若点点星寒。
她就站在这些人中间,手里拎着包,满身狼狈不堪。
惟独那一股子的冷淡的气息,有增无减。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电视上报道做好事的被人接二连三上演敲,勒索也不少。
虽然她并不想做好事,但是还是摊上了这么多接二连三的事。
好人难当真是个道理。
“你们,是想强了我?还是抢我身上的钱财?”嘴角划出讽刺,她不退,不进,也没有逃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