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北楼发出一声痛苦喊叫，连连摆头，想要摆脱疼痛。他开始逼迫着自己掐诀。随着法诀运转，那种刺痛，好像化作了一根根针，烧红了的阵，不再静止不动，而是全部不停地插自己的双眼。

啊啊啊……

北楼痛苦地双拳捶地，松开了掐诀。《灵天书》停止了运转，疼痛减轻了许多，但是仍然令人无法承受。

“不能停。”

北楼继续掐诀，疼痛再次如潮水一般涌来。

啊啊啊啊啊……

北楼连连喊叫，声音凄惨而尖锐，在火炉之内久久回荡。这一次，北楼没有松开掐诀，一边喊叫一边运行。

北楼熬了半个时辰，他的眼泪早已流干。眼角和面颊满是泪痕。而他的下唇，也被自己咬破，鲜血仍然再流出。

北楼没有检查自己是否炼化成功，而是飞出了火炉，如一滩烂泥一般坐在地上，无力的喘气。

“比淬炼肉身痛千倍万倍……”

北楼轻声低语，尔后竟然睡着了。次日醒来，北楼和司徒世家决定三日之后，赌元正式开始。这三日之内，北楼和司徒世家的人出没各大门派的天字号石坊，挑选石料。

云麓仙宗，一个与世无争的门派。它的天字号石坊之内，中间有一个湖，湖面之上，水雾缭绕，有天鹅偶尔浮出。

北楼运转《灵天书》法门，他的双眸瞬间变成了金色。隐隐之间，有两道金光绽放出来。这便是传说之中的元眼。

北楼放眼望去，一些平凡的石头，北楼一眼看个通透。

此时，一个婀娜女子走到了北楼近前，她道：“你就是要和司徒世家比试元术的陆北吗？”

“正是。”北楼答道。

“仙子有情。”少女答道。

北楼跟着少女沿着湖畔前行，垂柳依依，有微风拂来。一处山石之间，站立着一道身影，她全身被一团白云缭绕，无法看到面容。

北楼见过这个女子，如谜一样的女子。

“是你？”北楼刚刚走近停下，云麓仙子率先开口，声音如天籁，非常动听。

“仙子说什么？”北楼愕然道。

“当日在紫阳山脉的大帝陵墓之上，我见过你。你是青云门的北楼。”云麓仙子道。

北楼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他以元术更改面容，就算是修为高深的强者，也未必能一眼看出自己的真实面容来。

“仙子认错人了吧。”北楼试探性道。

云麓仙子道：“你既然传承了地师的元术，应该也听说过，地师和云麓一直关系匪浅。地师的改天换地之术，我们云麓还是看得出一二的。”

北楼心中确定自己被认出，他淡淡一笑，道：“还请仙子帮我隐瞒，以免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云麓仙子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她道：“当日在大帝陵墓之上，我便觉得你身上有陵墓深处的气息。今日看来，我的感觉是对的。那日，你进入的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深。”

“而今，你元术大成。地师恰好在陵墓深处。难道你遇到了他，得到了他的传承？”云麓仙子道。

北楼静静地看着云麓仙子，最后点点头道：“是的。”

“地师为何困于陵墓之内？”云麓仙子立即问道。各大门派的掌教攻打大帝陵墓，发现了地师存在，以自身化为阵眼，启动元天神阵。这个发现，惊动神州大陆。

没有人知道，地师为何出现大帝陵墓之内。布置元天神阵对付谁？是谁如此强大，逼迫地师自断了性命，化为阵眼存在。

北楼道：“我也不知道地师为什么出现在陵墓之内。更不知道地师布置元天神阵为了对付谁。”

“你撒谎。”云麓仙子面色不悦，她道：“地师一脉，和我云麓向来友好。你可以对我说。”

“我没有骗你。那日地师寿元将近，整个人干枯的皮包骨头了。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说一句话，要休息很久，才能接着说出第二句来。我猜测，地师不是被人逼迫致死，而是自己寿元耗尽才死的。至于元天神阵为了对付谁而存在。我也不清楚。给你看样东西。”

北楼说着，拿出了地师留下来的玉简印记。

“是远古兽族。”看到这个玉简之后，云麓仙子吃惊道。

“你也知道兽族？”

“这些兽族，不同于大帝陵墓之内的凶兵。这世间，早已不存在真正远古血统的兽族才是。怎么会出现在妖帝陵墓之内？”云麓仙子一脸不解。

北楼摇摇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地师全部没有说。我之所以告诉你一切，并非冲在你们云麓和地师一脉之间的关系。而是我在陵墓之内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踪迹。她来自云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