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勉强笑了笑,无比尴尬。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秀梅的生忌了,那天继轩过敏,让我想起秀梅也曾经有这个现象,这个可能就是遗传吧,这几天我老是心神不宁的,我想给她重新选个好点的墓地,你看好不好。”跳海怎么还会有墓地?是后来找到了遗体吗?
“这种事情您不应该问我啊,我没有决定权。”顾宁的心口像是被堵着了,抬头见窗外月影婆娑,就好像随时会窜出一个个白飘飘的身影。
原谅她是无神论者还会生出这些胡思乱想,这真的太令人难以接受了。身在这样的家庭,她也替唐继轩感到心疼,要有多坚强的意志才能压住那些恨意与他们同处一个屋檐下?
“我知道,所以我想拜托你,这件事情你看能不能……”谭秀云的声音最终低了下去。
“你想让我劝说继轩。”顾宁是聪明的。
“是的。”谭秀云见她开了口,仿佛放下心中大石,“可以吗?”
情感和理智都告诉顾宁这是不可以的,可是谭秀云却用那么殷切期望的眼神望着她,顾宁感到为难,因为她清醒的知道,她去说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引发她与唐继轩之间的重重矛盾。聪明的女人是不会给自己的婚姻故意制造难题的,所以唯有说:“对不起,我做不到。”
谭秀云很失望,笑也笑不出来了,顾宁觉得如坐针毡,站起来去拿包,不想捋高了自己的胳膊,露出手腕上的玉镯,谭秀云又是面色一僵,对顾宁说:“小宁,你能不能将这个玉镯借我看一下?”
顾宁愕然的看着她。
谭秀云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说:“没事了,你上去休息吧,我等他们。”
顾宁躺在床上,也是辗转难眠,她试了几次,玉镯却纹丝不动,根本脱不下来了。她想起谭秀云与唐振华第一次看到玉镯时的情形,也想起唐继轩说的那些话,这个镯子可以保她平安。
如今,她已经安然嫁入唐家,无病无灾,看似连唐振华也拿她无可奈何,可是这玉镯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真相?
都说玉有灵性,会不会晚上的时候寄托在这上面的东西会跑出来找她?
唐继轩未归,顾宁就一直这么神游太虚胡思乱想。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可是突然,她感觉喘不过气来,喉咙好像被人扼住了,无论但是眼前分明只有一片黑暗,无论她怎么用力蹬腿,就是触摸不到实地。她想喊,也喊不出声音来,身体像是被人束缚住了,可是低头察看,却只有她一人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她全身好似虚脱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就是不断有恐惧蔓延到她的四肢百海
突然,不知什么东西从她身后掠过,带起一阵阴风,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猛的转头,只看到白衣的一角,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撞进她的瞳孔
“氨顾宁终于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尖叫出声,毫无征兆的从床上坐起来,与一个坚硬的东西用力一撞,却忘了任何疼痛的感觉,只是用力的喘息着,吸氧。
唐继轩的手刚碰到她的肩膀,顾宁再次尖叫着退开。
“你做噩梦了,是我。”唐继轩用力的按住她的身体,发现顾宁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听到他的话,费力的将他看清楚,顾宁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疼吗?”她刚才用额头撞了他的下巴。
“你疼吗?”唐继轩问。
顾宁摸摸自己的额头,现在才有痛的感觉,唐继轩的下巴被顶的有些厉害,他却说:“我没事,你做噩梦了?”
对于鬼怪恐怖电影一向是顾宁的恶趣味,还记得那一次把许铭城吓得够呛,她却安然无虞,可是这一次,她却吓得如此这般。她咬牙压下了那些已经涌到嘴边的话,闻到了唐继轩身上的酒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应该是个噩梦,不过具体的内容我忘了,梦一般醒了都会忘了,你喝酒喝到这么晚?”
唐继轩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霎时感觉舒服不少:“谈公事。”
“一般男人都是借着公事的名义在外面花天酒地。”
“老婆,冤枉,我对天发誓,真的是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