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怪的走了几步后转身,见许铭城低头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裤袋里,头顶的灯光在他的上方笼罩着一层阴影,竟让人有些看不清。
顾宁快步朝他走进,拉了拉他的手:“喂,你在干什么,还不走。”
许铭城抬头对她笑了笑,笑的有些凄惶:“唐继轩还活着,这样我姐姐也死的不算冤枉。”
一瞬间,顾宁也跟着沉默了。
许钟情是为了唐继轩而死的,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她以前做了多少错误的荒谬的事情,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他们始终是欠了许钟情的,如今唐继轩安然回来,也算是对许钟情的告慰。
顾宁突然觉得应该对许铭城好点,于是主动拉起他的手:“行了,走吧,你把我当成你姐姐得了,这样你就多多照顾我一点。”
许铭城听了,扑哧一笑,对她说:“你脸皮可以再厚一点吗?”
“有什么不可以,我这不是看你一个人可怜发挥一下同胞爱吗,不要拉倒。”
两人吵吵闹闹的走出了酒店,气氛倒是不错。
“那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放心,既然爷爷答应过你,就一定会还唐继轩一个清白的。”
其实顾宁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孤单,至少在为了唐继轩这件事上,有顾明堂顾磊爸爸妈妈,苏子墨顾明桥,甚至是许铭城许钟情在帮助她,她真的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宴席散后,陆远航便在酒店的套房里厉声吩咐手下的人:“给我去查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唐继轩1
“是,陆总!”底下的人恭敬的应了一声。
陆远航用力将衬衫从西裤里面抽出来,一回头见那人还杵在原地,不由得发怒:“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去办事1
“是,是,我马上去!”出去的人与进来的廖君书擦身而过。
廖君书蹙着眉心道:“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生气最后气坏的只是你自己而已。”
陆远航的气息慢慢平复下来,背过身去:“找我有事吗?”
廖君书的表情有些落寞,不过还算正常:“没什么事了,孩子已经睡着了,我们要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陆远航并不留恋的道。
廖君书的心理还算有些难过的,不过有些话不得不说:“其实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唐继轩,对你也没有多大影响,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
“你懂什么!”陆远航突然变得很暴躁,冲她一声吼。
廖君书一愣,笑了笑:“也是,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凭什么劝你呢,算了,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吧。”她转身离去,陆远航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始终没有说出口。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陆远航的掌控,他才会这样的情绪失控,可是这些事情,又是不能对外人说的。
短短的一星期时间,银河证券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财务危机,陆远航变得焦头烂额。他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债主纷纷上门讨债,股民开始疯狂抛售证券。
陆远航坐在办公室内一筹莫展,那日离去的人终于回来了,也是一脸的焦虑之色:“陆总!”
陆远航立刻抬头:“有消息了?”
那人点点头:“是,那就是唐继轩,而且,他还是现在华盛顿投资有限公司最大股东,负责公司的日常执行。”
陆远航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唐继轩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开来。
谭秀云也打电话给她来证实:“小宁,我听说……继轩回来了,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顾宁不打算再隐瞒她,“不过他失忆了,所以不记得我们了。”
“什么?”谭秀云吃惊的叫了一声。
顾宁反倒是早已见怪不怪:“他真的失忆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顾宁叹气。
“那他现在住在哪里?我听说跟一个女人一起出现的?而且那女人还说是她儿子?是不是真的?那女人……”
“嗯。”顾宁觉得她可能已经猜到什么,不过不敢妄下断言,而她虽然知道,但谭秀梅的事情却非她能够解释得清楚的,谭秀云没有深问,她也就没有再回答。
两人沉默了数秒之后,谭秀云默默的挂了电话。
偌大的办公司,干净明亮又宽敞。
办公室分为内外两间。外间大的仿佛一个小型会议室,在靠窗的那面墙下放着一组黑色的真皮沙发,显得气势磅礴,沙发长短不一,摆放得当,中间摆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是一副一米见方的竹海,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对面的墙上,摆着一列书架,上面全是文件。黑色两色,非常抢眼,秘书的桌子就摆放在门口,而走进里间,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房间要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