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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田丰一家人在大厅中团聚。
田丰看着妻儿老小,脸上露出慧心的笑容,但笑过之后,田丰的一颗心又低沉了下去。因为他的家眷都被王灿带到益州,他不可能再离开益州了。田丰心中思绪万千,却没有将心事表露出来,而是和家人说着话。
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其乐融融。
田氏问道:“夫君,我们一家留在汉中,怎么办啊?”
她没有直接让田丰答应王灿的要求,却是旁敲侧击,想要提醒田丰。田氏说完后,田丰的儿女都期待的看着田丰,等着田丰回答。
关系一家人的命运,非常重要。
田丰听了田氏的话,又打量了田氏一眼,知道王灿和田氏等人见过面,否则妻儿老小不会如此看着他。
田丰轻咳一声,说道:“慢慢来,不着急!”
话音落下,田丰的管家跑进大厅,说道:“老爷,有一个叫徐庶的人带着王大人的命令来了,请求拜见老爷。”
田丰眉毛一竖,喝道:“不见,立刻轰出去!”
田氏忙说道:“老爷,您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族后辈考虑啊。我们老夫老妻的一把年纪了,虽然不求人,可儿女还要在益州过日子,妾身虽然不知道徐庶是谁,但小鬼难缠,还是见一见为好。”
田丰听了后,叹口气说道:“请进来吧!”
管家闻言,急忙跑了出去。
田丰看了眼田氏和家眷,摆手让所有人都到后面去。涉及政事的时候,田丰还是有自己的原则,不会让家人参与。
不多时,徐庶大步走进大厅中。
他面带微笑,拱手道:“田先生,有礼了!”
田丰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道:“有什么事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
虽然田丰知道徐庶和吕蒙都不是当日表现的那样不堪,但徐庶和吕蒙搬走了他的书籍,又羞辱了他一番,他心中很不高兴,不愿意搭理徐庶。田丰的性格就是如此,看谁顺眼就青睐有加,看谁不顺眼根本不搭理。
徐庶也不生气,直接将诏令递到田丰手中,说道:“田先生,这是主公让你担任褒城县县令的任命,你和家人团聚后,尽早起程吧。”
田丰哼了声,拒绝道:“我不去!”
说着话,田丰将诏令放在一旁,没有浏览诏令的内容。
徐庶笑说道:“田先生,你不去褒城赴任,褒城的百姓就没有父母官,没有为他们做主的人。一旦褒城混乱起来,百姓们生活不安宁,这都是你的责任,是你不去赴任造成了百姓的损失。我已经将任命给你了,你去不去,随你!”
说完后,徐庶拱手道:“告辞!”
徐庶就好像是一个甩手掌柜,将事情扔给了田丰,任由田丰自己抉择。
田丰见徐庶离去,拿起了诏令,仔细阅读诏令上的内容。他看完后,叹息一声,又将诏令收了起来。徐庶是抓住了他的软肋,因为田丰不可能看着百姓受难,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就好比前方是一个坑,田丰也必须跳。
徐庶走出大厅后,见田丰没有追出来,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要田丰保持了沉默,这件事情就办成了。
徐庶离开后,田丰的家眷陆续走出来,他们得知田丰被任命为褒城县的县令,非常高兴,都在恭喜田丰担任褒城的县令。王灿让田丰主政一方,是委以重任,虽然官职不大,但是以田丰的能力,想要升官简直轻而易举。
田丰答应做官,只是有了进入益州官场的敲门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