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和姜琪挥挥手，转身收拾起地上的书籍和报纸，走进汽车之家，背上书包，给陈海新留下字条，一闪出门，脚底抹油。

这一带他本来就熟悉，加上感知探路，记者们辛苦守候一天，一无所得。后来是陈海新回来惊呼才明白被张凯耍了。

张凯离开之后，第一个选择是去催同哪里，但是那里太吵了，催同实验子弹，绲模无法静下来看书。后来，他想到了一个好地方，于是嘿嘿一笑，直奔学校。

进学校，他没有上课，而是杀奔老狐狸的别墅。

举手敲了一下门，老狐狸道：“自己进来吧。心得写出来了？”

张凯心想：“心得你的头，搞到我现在连家都不敢回，还想要我的修炼心得，没门，我拖死你。”嘴上却开始抱怨：“孙大校长，我被你害死了，借你的地方补习功课。”也不管孙校长是否同意，径直走进别墅，登上二楼，毫不客气占了孙校长的书房。

孙校长笑眯眯，就看着张凯占用书房，然后，端了一杯茶放在书桌上，道：“你喜欢我这里啊，外面有很多旅馆很不错，这里可没有床。”

张凯愕然抬头，不明白老狐狸啥子意思？暗忖：“想赶我走，嘿嘿，赖定了。”不理，低头看书。

老狐狸两根手指弹动茶杯：“我这里也不贵，一天24小时命元。”

“抢钱啊！”张凯一听瞪大眼睛。

“好像你抢的比我多很多。”

张凯知道老狐狸说的是什么，不就抢了郑氏姐妹和警察局长的命币，点头道：“嗯，比你抢我的多很多，未经我的同意，你把我的著作权给了郑氏，咱们算算账吧。”

老狐狸同样瞪大眼，反问：“那是你的吗？”

“哦，原来不是我的啊。也对，我今后不会乱说，不会乱写东西了，复习考试。”

“你敢，这是两码事，你是如何催发命元的，交出来吧。”

“我不知道。”

张凯继续低头看书。

“这样吧，我批准你全部及格，满分，你不用考试了，这些天把心得写出来。”

“不行。我能参加考试。考完再说，没有毕业我没办法从催同手里夺回股权。这些年让我吃够苦头我很生气，一切靠边。”

“你――”

“麻烦校长大人关好门，那些记者都是偷窥高手，也不知道你这里的保险箱密码换了没有。”

“呵呵，原来你是来气我的，发什么牢骚，很多人想让媒体跟踪都不够资格，该满足了吧。谁不是从不适应走过来的。小家伙，传你一个秘密，面对镜头一定要保持微笑，少说多笑，看看你的形象。整个土鳖怪摸样。”

老狐狸指着叠了一堆的报纸给张凯看。

此前张凯也看过了，一下子脸黑，眼睛一瞪：“你说得好听，谁教过我？突然把我推出去，哼。”

“呵呵，生气了。我请一个演员教你如何？”

“没时间。”张凯冰冷道。

老狐狸大笑，转身离开了书房，留下无比郁闷的张凯生气摔书本，嘀咕道：“骂那隔壁的，这些记者永远拍逖，我的光辉形象都没了。”

因为所有报纸几乎都是拍他出丑的形象，似乎不这样就不真实似的。

郁闷半天，重新拿起书本。

……。

十二天之后，铃铃铃……，毕业考试终于到了。

毕业考试不是按班级，而是全部打散重新编位，张凯的考号是0001号，拿到考号之后，起初也没多想，但是当他踏进考场却傻眼。

这个考场只有他一人。

有些茫然的时候，生物老师走了进来，然后递给他一份试卷。

题目是：什么是意识流，意识流是如何产生的，如何训练？

“老师，有没有搞错？”

生物老师笑眯眯，看了手里的试卷袋，道：“嗯，好像没有，我是从教务处领来的试卷，孙校长亲自出题，没人敢偷看，肯定没错。”

“这――这不是试卷。”

“不对啊，这是你的试卷，你瞧，牛皮大信封上写的很清楚，考生0001号试卷，姓名张凯。”

张凯气鼓鼓道：“我交白卷，这不是我要考试的内容。”

生物老师依然笑眯眯，道：“你错了。人类现在的整个教育主题就是生命，学习的内容是如何活下去，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催生命元拥有更多的生命时间。你已经走在其他学生的前面，所以，你的试卷跟别人不同。”

“那我的其他学科呢？”

“全部一百分，这是孙校长给你的毕业证书。但是，交白卷毕业证书就不能给你。”

张凯傻眼：这？

“张凯同学，其实你已经毕业了，完美毕业。刚才我已经讲得很清楚，我们的教育是为了什么。所以你已经毕业了，现在是根据你的学习等级出题目。也就是因材施教，因才出卷。还有什么疑问吗？”

张凯知道，又一次被老狐狸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