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剩下林冬娴和平伯侯两个人,对付他们,用不着这么多人动手。“周清舒,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林冬娴狠厉的剜了他一眼,如同眼神可以杀人的化,周清舒早就死了百次千次。
周清舒双手抱臂,哼了声:“你还不是吴夫人,就这么的嚣张跋扈,你要真的做了吴夫人,那还得了。国围,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就这样的女人,心不在你身上,你留着她有何用,还不如杀了她。”也好让周明沐痛苦一辈子,这句话当然周清舒没说出来,周明沐就算和林冬娴合离了,心里却也忘不了她,就单凭周明沐在月璃边境五年没有续弦就足以说明。
话音刚落下,吴国围就伸手打了他的后脑勺,“你先回去吧!”省的在这胡说八道,周清舒微微愣怔,看来在吴国围的心里,他还比不过一个女人重要。人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在吴国围这里,却是反着来,太让他失望。
平伯侯刚想说话,被林冬娴用眼神止住了,随后毅然决然的从头上拔下金钗比在脖颈处:“吴国围,你不许让他走,给我杀了他!”
“冬娴,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快把金钗放下来,你不要命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吴国围着急的上前,他刚迈出一步,林冬娴就加重握住金钗的力道,能让吴国围看到她脖颈处流淌出来的鲜血。
“我的要求很简单,杀了他,我就放下金钗!”林冬娴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半点商量的口气,让周清舒下意识的指着林冬娴,扯着嗓子骂起来:“林冬娴,你这个女人,我哪里得罪你了,你非得要我的命。吴国围,你别听林冬娴的,我可是大越的二皇子,你敢杀了我。”
上一秒他刚碰到吴国围的手臂抱住他,下一秒他就口吐鲜红的血液,被吴国围从背后捅了一刀。吴国围没办法,林冬娴对他来说,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她现在用性命威胁他杀了周清舒,他只能这么做。
周清舒低头看着从胸前刺进来的佩剑,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道:“吴国围,你,你居然敢杀我?”
“你以为你还是大越的二皇子,别做梦了,妄想夺位。连先皇都遗弃你了,我为什么还要留着你。冬娴,你看,我现在听你的话,杀了他,你也该放下金钗了。别闹了,快跟我回去,还有平伯侯,你也该走了。我劝你别再动什么不该动的脑筋,冬娴,我们走!”吴国围轻飘飘的话语听在周清舒耳朵里,成为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轰然的倒在地上,连眼睛都没闭上,周清舒死不瞑目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吴国围伸手拉过林冬娴,被平伯侯阻止了,对着她怒喊道:“别愣着,快朝西跑去,快!”山西有他的援兵,希望用他一己之力替林冬娴争取逃跑的时间。他的行为深深刺激到吴国围,“我是你的儿子,你现在居然向着林冬娴,凭什么?”浑身颤抖着散发着戾气的他,面目狰狞的让人不忍直视。
平伯侯淡然一笑,“你若还有半点良知,你就不应该困住林姑娘不让她离开。她对你根本就没半点喜欢,你何必要勉强她?强扭的瓜不甜,另外你以为你将周清舒给杀了,就能抵消你所犯下的罪孽了。”趁机给林冬娴使眼色,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赶紧抓紧时间溜走,他还能尽量的拖延住吴国围。
“她早就不喜欢我了,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分明我先遇到冬娴,她喜欢的人也是我,她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才留在周明沐的身边。我搞不明白,你为什么向着外人,将冬娴从我身边带走?还是你见不得我高兴,不愿意让我得偿所愿。
至于你刚才说的罪孽,我就更不理解了,我将冒充二皇子的周清舒给杀了,不是功劳一件,虽说不是居功至伟,但起码也没你说的那么龌龊!平伯侯,若是你不稀罕我这个唯一的儿子,从今娃后我也不称呼你为父亲。快去拦住夫人,别让她给溜走了,记住,千万别伤着夫人。”吴国围清冷的双眸瞬间漾起了冷意,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杀机,要是平伯侯再继续固执下去,他完全可以不顾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要了他的命。
连周清舒,他都能下得去手,何况平伯侯。对他够冷淡的了,也不差他这么一点关心。“你,你,你,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悔改,你简直气死我了。告诉你,今天有我在,你就别想把林姑娘带走,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至于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京城里的谣言就是你派人散播过去的,瓦剌皇帝一清二楚,你以为你和周清幽的那些事能骗的了谁?别自欺欺人了,别人不过不和你斤斤计较,你心里就一点数都没有,还在这里沾沾自喜,真是让我汗颜,怎么教养出你这种败坏家门的儿子?”平伯侯伸手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吴国围骂道,从前他一心只想着在朝堂之上干好了,让皇帝和朝臣们满意,得到他想要的权势和尊重。
疏于对吴国围的管教,后院的事都由薛氏掌管,后来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眼看着吴国围手下的侍卫朝林冬娴跑去的方向追赶,他急冲冲的屏住呼吸,一口气朝林冬娴跑过去,尽管吴国围下了命令不伤害林冬娴,保不齐侍卫们执行不到位。
没等吴国围反应过来,一抹鲜红的血液朝他的脸上喷射过来,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任由鲜红血腥的血液从两颊滴落下来,一滴两滴,滴落在地上,渐渐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眼。
“不,侯爷,侯爷。”林冬娴凄惨无比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天空,刚才穿着蓝色衣裳的侍卫比着剑准备威胁平伯侯,不许他靠近林冬娴,的确没料想到,平伯侯径直的朝他冲过来,丝毫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剑就这样径直插入平伯侯的胸膛里,吓得他惊慌失措的松开。
林冬娴朝平伯侯扑过去,此刻的平伯侯整个人已经跪倒在地上,胸前插着的利剑,不让林冬娴给他拔出来,伸手阻止了,顺着胸膛,鲜红的血液不断往外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