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没有人愿意此时外出,因为无情的太阳会毫不客气汲取身上的水分,这样人会很不舒服,就是傻子也不会这么做,可是有一辆马车例外。
楚飞云就在这个马车上,王振死了,虽然是假借影子之手,但是终究是死了,仇恨就如水中月镜中花一样烟消云散,楚飞云以为他可以带着金粟兰远离这个江湖,他不知道的是一入江湖门,终是江湖人。
现在楚飞云想做的就是旅行,不管去哪都行。
无论如何,至少他现在是快乐的,楚飞云已经褪下了那一身红衣,以前他总是带着仇恨,从没有好好看世界,现在有机会了,就算是烈日待在马车里也觉得是一种美,金粟兰爱楚飞云,所以她也愿意陪着他。
马车行走了一段时间后,楚飞云看见了一个人,这里正是一片荒野,那个人在太阳的照耀下影子拖得老长,是多么的惆怅寂寥,他走的每一步都很沉重,似乎想把大地踩穿一般,他的身体挺得很直,就像标枪一样,手中握着一把刀,那把刀是用包起来的,他握得很紧,就好像那把刀比珠宝更贵重,只有那个拿刀的人自己知道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仅剩下那把刀了。
马车已经追上了那个中年人,楚飞云看见了那个人的脸,那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故事,眼角的皱纹暴露了他的年龄,重要的是他的手很粗糙,显然是一长干活的人,他的眼睛如死鱼一样的白。
楚飞云道:“前面路途遥远,谁也不知道哪儿有客栈,兄台上车载你一程如何。”
刀客:“不用,我的腿还能用。”
楚飞云:“上来喝点酒,聊一下天总会让路途不会那么无聊。”
“是的,可是我喜欢一个人。”
楚飞云笑笑道:“你是一个有趣的人,我在前面等你。”
马车继续向前行进,已经将那个人远远甩在后面。
楚飞云:“素兰,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人?”
金粟兰:“是一个历经沧桑的男人,他肯定充满着故事。”
楚飞云呆滞半响道:“是啊,他的人生肯定充满不信,不过我不是他,我有你。”
金粟兰露出了幸福是笑容。
约莫一盏茶过去了,终于看见了一个茶坊,青色的帘子高高挂在茶坊顶子上,其实没有必要,放眼望去,仅有这一个地方有歇脚之处,过往的人无论是谁都会在这里坐坐的。
楚飞云、金粟兰也在这里做了下来,只听见一个人道:“你们不知道吧,前几天凤凰城死了很多人知道吗?不知道吧,我知道。那一天一个手拿着宝刀的人杀了好几百人,没有人看见他怎么出的手,其实那个人本来武功也不是无敌的人,但是那几百人杀了他的妻子、孩子。”
“这下就捅了马蜂窝了,他的潜力激发开了,就像是一个杀人狂魔一样,嫩是在一炷香的时间杀了几百个人,他的衣服上面连一滴血都没有。”
茶肆里面一个人道:“牛皮陈,你又在吹牛,谁不知道你是一个胡乱吹牛的人,骗骗外乡人倒还行,骗我们就不行了。”周围的人哈哈大笑,金粟兰轻掩朱唇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