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傲梅依言在山寺破庙之中养伤。东方玉却显得神秘起来。每日间,除了清晨将考好点的野猪野兔和一些新鲜的野果放到长满苔藓的石阶上,晚间在她休息时,为她守
夜之外,白天很长的时间都见不到东方玉的踪影。不过,傲梅显然对东方玉近乎于诡异的行踪并无兴趣,未曾多问一句。
两人这般若即若离的相处的三日。东方世家的奇药果然神奇,在这三日当中,傲梅静静的修养之后,心口上的重伤竟然好了大半。
到第四日上,这一日清晨,天,似乎亮的比以往晚了许多。傲梅幽幽醒来,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破庙依旧残破,冷风依旧凛冽,那座落满尘埃的大佛,依旧拈指微笑,庄严肃穆
的眼神,似在看着人世间发生的一切苦难。
高高在上的佛祖呀,你真的可以看清人世间的苦难吗?可为什么,红尘俗世,还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又或者,人生来真的是有罪的,苦难的人生,只是用来洗净人内心的罪恶?
走出破庙,山间的空气依旧沁凉,草色张入庙门的青苔绿藓的青石台阶,也如过往的三日一样,放置着一整只烤野猪,还有一些新鲜欲滴的鲜果。晨雾尚未散去,眺望远山,高耸
入云的连绵青峰,半山腰间,织缕丝云绕山飘绕,如青烟含润。满山枯叶如蝶,枫叶似火。
“傲梅妹妹,你这三日来,过得可逍遥自在?”男子声音,在群山之间,来回传响。傲梅脸上立刻展现出同罂粟一般鄙夷、厌恶的神色。走下石阶,峦眉美目在四周山野来回巡视
。但见四周依旧青峰环绕,几棵古松怪木,树叶边缘挂着几棵晶莹璀璨的露珠。
薛碧的身影,悄悄地出现的傲梅的身后。尽管他动作很轻,很小,几乎如鬼魅一般,没有任何的声息,不过傲梅还是觉察到了他的气息,冰眸冷瞳中的厌恶之色更深了。就在她刚
刚要转过身子的时候,薛碧青衫款款,已如幽形鬼魅一般飘飞到傲梅神前。
“少主!”傲梅拱手向薛碧行礼,不过,那冰冷的眼神,并没有流露出对雪碧的任何敬意。薛碧微微一笑,道:“天元宗内,只有你这声‘少主’,叫的最不真心!”傲梅没有说
话,眼光冰冷绝情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三尺之外、潇洒俊逸的天元宗少主。薛碧向前走了两步,与傲梅相距的非常相近,几乎已经面额相贴,鼻尖已经轻轻的相触。傲梅已经可
以清楚的觉察到薛碧的喘息声,甚至那嘭嘭的心跳声。不过,她并没有要去回避的意思,也没有稍稍向后退去,目光依旧冰冷的瞪视这薛碧。薛碧轻轻的嗅了嗅鼻,清香寒淡,似
幽远邀长的雪气寒香,这是傲梅身上独有的女儿体香。微微的闭上眼睛,似在为她身上邀雪寒香的气息而陶醉。
忽而,薛碧嘴巴向前一努,在傲梅冰雪晶莹般的耳根子下,轻轻地吻了一下。傲梅没有反抗,薛碧再将自己脑袋移开的时候,见到了傲梅如切冰断玉般妍冷冰坚的眼神,一丝寒意
从心底升起,竟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轻声笑道:“傲梅妹妹真是乖巧、听话。”
傲梅别过身子,背对薛碧,声音特别的平淡:“我不是乖巧、听话,我只是听从宗主的话,冻得服从罢了。”薛碧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你和罂粟妹妹不同的地方。”傲梅嘴角
泛起一丝轻蔑的微笑。薛碧神色一变,有些严肃的说道:“我曾听闻,任何女人,跟东方玉相处三日,就会毫无保留的爱上东方玉,我想知道,这是真的吗?”
傲梅双眉轻挑,轻轻一笑道:“少主看呢?”薛碧沉默了,傲梅道:“这也就是你今日才来见我的原因吧?”薛碧苦笑道:“你和罂粟妹妹一样的聪明,一样可以很快看穿人的心
。”傲梅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你的罂粟妹妹一样,已经爱上了东方玉呢?”
薛碧怒了,眼神,被嫉妒的怒火盖住,拳头被他紧紧地握住,指甲几乎陷入了肉中。清风卷来清凉的寒露水珠,迎头打到他的脸上,似乎是要浇灭他心中的怒火,又似乎是要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