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灵图。”
掌旗使冷眼看着他,淡道。
“这,你!你们...如何...”
李沁大骇,不解魔煞盟是如何知道藏灵图的存在。
这是灵隐观最大的秘密,他守口如瓶,从未跟任何外人提起过。哪怕是有数十年交情的老友。
但他及时反应过来,怒瞪着那魔煞盟修士,死咬着牙,不肯再说半个字。
那大掌旗使却丝毫不在意李沁,好整以暇的在小屋内的一副椅子坐下,淡淡道:“你想说,我魔煞盟是如何知道你们灵隐观有一份藏灵图的吧?
这话说来有点长,你应该也知道,我魔煞盟是天风峡的魔宗。历代以来,有神州各地无数弟子叛门而出,投奔天风峡的魔宗。我们虽久居北夷,但中土之事,也并没有多少秘密可言。你们灵隐观便曾经有修士,投奔过我天风峡的魔宗。
这无数的秘密,最后都落入了我魔煞盟盟主绿袍上人手里。我魔煞盟对你们灵隐观的底细,知道的恐怕比你还详细。这藏灵图便是其中之一。”
李沁根本不信,担心这掌旗使是在用话语来诈他的口风,冷着脸,一声不吭。
“你不信?”
大掌旗使淡然道:“世人都以为,灵隐观只是建邺城附近的一座颇为灵验的道观,但很少人知道,你们七代前的观主,却是蓬莱仙宗的一位金丹长老。
他在金丹羽化之前,思念自幼生长的故土,离开了蓬莱仙宗,返回他出生的建邺城,隐居在城外的山上,盖了一座灵隐观,收了几个徒弟继承此道观,并在羽化后留下了一些修炼的财货给继任的观主。
后几代观主在他的余荫之下,也略有成就,出了几位筑基修士,但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你这第七代,当初留下的修炼物资耗尽,也就炼气中期为止,难有寸进了。”
李沁听了这番话,脸色苍白如雪,身躯微晃。
这些,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
在中土散修界,他这灵隐观观主,如今已经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但是七代之前,灵隐观的祖师,也就是首代观主,却是蓬莱仙宗了不得的金丹境大人物,高居长老之位,在化羽前归隐于灵隐观。
灵隐观的后任观主们都未加入蓬莱仙宗,而是遵循前代观主之遗训,成为中土散修,守护建邺城的安宁,并不去拜入蓬莱仙宗。
前几代,因为出过好几位筑基修士,灵隐观在散修界也略有点薄名。
但到了他这一代,灵隐观在凡间名望依然极高,可是在散修界已经是微不足道了。
这魔煞盟的修士,居然连灵隐观的老底都揭穿了,他如何能隐瞒。
“你们首代祖师曾留下一份藏灵图,据说里面藏了一件他视为珍宝的绝世奇珍,也不肯留给后人,藏了起来。
你自己把藏灵图交出来,我便放你和灵隐观一马。若是不肯...你也知道怀璧其罪。那我唯有亲自去灵隐观搜了,不小心把你们历代祖师牌位给砸了,把道士们杀光了,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大掌旗使露出一抹阴冷道。
李沁脸色煞白,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
猛然,他转身就朝墙壁猛转过去,想要破墙而出。
只要逃到贸易集市上,那里有众多的修士,甚至神州仙宗弟子。他高声呼救,必能引来强援。
“不自量力!”
“居然还敢逃!”
那两名魔煞盟大掌旗使顿时露出一抹狰狞笑意,两道剑影一晃,同时朝李沁道长扑杀过去。
李沁骇然色变,尚未破墙而出,便已经被飞剑绞杀过来,急忙拼命抵抗。
可是,以他区区炼气中期的实力,那里是两名筑基修士的对手。连一息都没能撑住,便被飞剑洞穿,死不瞑目的咽下一口气,载倒在地上。
为首的大掌旗使从李沁的须弥戒内,找出一副破旧的卷轴。
此图是一卷地图,非常简略的绘制了山川地形,但年份极为久远,估摸着是首代观主留下来的。
“应该就是藏灵图。”
大掌旗使看了卷轴几眼,不由满意点头,冷瞥了一眼李沁的尸体,带着嘲讽之色,“有一件事,你说的很对。你区区一介炼气中期修士,对我魔煞盟确实微不足道。入不入我魔煞盟,都是无所谓。走,去启出藏灵图里的宝物。献给盟主,定然是奇功一件。”
他随即离开小屋。
那两名掌旗使也是大笑,欣喜跟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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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在上海到处玩,坐车太累了,暂时还是一更。25号回到家里,恢复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