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侯爵府一府七祖。
韦老爷子、韦氏第二代三兄弟、韦氏第三代嫡系长孙继承人一名,祖孙三代皆是元婴老祖。
另外,还有妖祖级妖将两名,却是上一代家主养的妖将,寿命极长,活到至今。
韦侯爵府在圣灵州府那是显赫无比,炙手可热,无人能及。
甚至有传言,当年韦老爷子甚至想将自己的小女儿也培养成一尊元婴。
但是她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反而将元婴机缘作为嫁妆,送了她的夫婿薛云山,以助夫婿所在的薛氏家族重振声威。
否则一府八祖有望,韦侯爵府只怕气势更盛。
这日深夜。
韦侯爵府气氛凝重,似有大事发生。
韦老爷子被首府的孔灵大人约去喝酒,外出并不在家。
韦氏家族的其他几名老祖级的核心成员,以及刚刚到首府的薛家三人,在长兄韦天道的召集下,在大庭召开一次密会,商议薛家发生的悲惨大事。
韦天道是第二代长子继承人,坐在在首座。
他人已中年,一袭金玉蓝袍,面相带着几分沉稳和威严,神情冷肃的看过其他众人,淡淡的喝着一盏灵茶。
老二韦天恩,相貌颇为粗犷魁梧,脾气有些暴躁。老三韦天威,最为年青,英姿不凡。
两人坐下首左右。
韦天恩看到四妹满脸委屈,不由神情愤怒。
韦天威却是饮酒过度,面容憔悴的摸样,似乎不久前遭受过打击,以酒浇愁。
薛云山、薛夫人和薛铁,则一副拘谨的神色,忐忑的站在大庭的下手。
薛云山这次携薛夫人和儿子薛铁,是来向韦府求援的。
薛夫人哭诉,天阙城苏府欺人太甚,居然仗势欺人,抄了薛伯爵府的家底。现在薛府数百年的积累付之一旦,大小宝库都被抢掠一空。
现在薛府几千口修士嗷嗷待哺,都快养不下去了,过不了多久,只能将大部分支脉全都遣散,各谋出路。想要恢复元气,怕是要三五百年才行。
薛夫人抹着泪,向大兄哭着说完此事,眼眶都哭红了。
韦天道停了一言不发,冷漠的盯着薛云山。
他知道,这事情,没四妹说的那么简单。
薛云山心中惴惴不安,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把整个事情的原委,事无巨细,向韦氏三兄弟都说了出来。
从青丘兄妹前来天阙城,威胁利诱天阙七祖,一起围攻苏府。再到青氏兄妹败亡,天阙七祖被苏府一锅抄家。连韦天威在场,也依然挡不住苏老祖下手。
韦天道听完,神情震怒,却又心惊。
难怪自打韦天威回到圣灵城,便一副郁郁寡欢之色,问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独自喝闷酒。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栽在天阙城苏尘老祖这个强大对手的手上了。
以韦天威韦府三公子和天道盟低级御使的骄傲,丢了大脸,自然是难以接受,备受打击。
韦天恩忍不住,拍案大怒,“欺辱到四妹的头上,就是欺到我韦府!这圣灵州境内,还没有我韦府摆不平的事情!
这苏府区区七八老祖,居然敢如此狂妄!凭我韦府在圣灵城的声威和交情,一声号召之下,圣灵州至少有三四十尊老祖愿意出手相助。”
“二弟勿要动怒!”
韦天道却是一摆手,沉声道:“这苏尘老祖眼不眨一下,便一口气灭了青丘狐部,显然不见青丘放在眼里。
他还横扫天阙六大世家,敢得罪我韦府,当着三弟的面抄了薛府的家。
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和胆气。你们不觉,此事极其蹊跷吗?!
你们仔细想想,这苏尘区区一祖,既无子嗣,也无妻室。手下却有五名妖祖和一名鬼祖、灵祖。
他哪什么震慑如此多妖祖?凭空哪来的如此多元婴机缘,耗费在妖祖身上?!
以我寻思,怕是苏府背后有一个大势力撑腰,借给他这些力量,指使他在天阙城闹事,故意找上薛府的麻烦,再顺着藤摸瓜!
我担心这是一个陷阱,层层设套,而且还是专门针对我韦府的。此事,怕还要等老爷子回来,再做决定!”
韦天道颇为慎重。
韦侯爵府在圣灵州威望极高,人脉极广。不知有多少人,盯着韦侯爵府的一举一动。
而且,通天皇朝天子一系、众老臣一系、天道盟、众高等妖部这些势力,为了即将出世的化神机缘,彼此斗的厉害。
就怕是这些庞大势力在暗中掰手腕,把韦侯爵府也给卷进去了。
众人点头,大兄此番话有理。
韦侯爵府七祖,韦老爷子、韦氏三兄弟和韦氏长孙,加上祖辈养的两位妖祖,这才叫家族传承。
苏府那种是极其不正常的,很容易令人怀疑其究竟是何来路。
薛夫人一听,却是慌乱道:“大兄,此事万万不可告诉爹!否则他暴烈的脾气,还不知道发多大的火。”
韦天道想了想,微微点头,这事情的确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韦老爷子那副又臭又硬的火爆脾气,只怕会先打断她丈夫薛云山的腿,把薛铁这个蠢孙子揍个半死,再去找姓苏的麻烦。
要不然肯定是一场惊天大波澜。
他冷眼看了薛云山一眼。
“薛家自己也不干净,跟青丘狐妖一起围攻苏府,这是极大的污点,我韦侯爵府不能跟青丘沾染任何关系。
这事情,的确不能公开闹大了,闹大了对薛家绝没好处。还是得另想办法,打击这苏府。”
“这也不行,那不行!”
韦天恩大怒道:“这圣灵州,我韦府谈不上一手遮天,但至少也是一手遮半边天,还得忍着他区区一个世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