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脸迷惑,不知道这位白大少又在搞什么。但谁让他是这医院的老板,当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医生将抽好的血样当着白乐天的面处理掉了。
白乐天则带着那个空的信封在乔姗姗面前虚晃了一枪。
这一切福宝蒙在鼓里,并不知晓。
他的亲生父亲此刻正望着他。
白乐天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转头看看福宝。看他的头发,眼睛,睫毛,每一个毛孔他都想看清楚。恨不能将他一丝一毫全部刻在脑中。
知道他是自己儿子的当夜,白乐天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
狂喜还是愤怒?
他不知道。
他有了后代,那个小东西从里到外都与自己的血肉分割不清,他是自己生命、情感、灵魂的延续。他竟失控地大笑起来。
但是想到乔珊珊,她死命隐瞒福宝的身世,虽然说是为了福宝的幸福考虑。可是她却将自己的权利放置到了一边,这个女人她竟敢欺骗自己,而且骗得如此脸不红心不跳。
他真想立刻冲到她的面前,将她骂到狗血淋头。但是转念又是无限温柔。
她竟然为自己诞下孩子,自己心爱的女人生下了自己的种。他没有在其他女人身上感受过这种甜蜜。只恨不可以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让她再给自己生上几个克隆福宝。
酒精的作用,加上激烈的情绪,白乐天一个晚上没有睡,人有些憔悴。
直到太阳升起,他才瘫倒在床上。
他梦见乔姗姗带着福宝要逃离自己,而自己纵使派出所有的手下,都无法追到他们。
他惊醒过来,决定要把福宝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他要让福宝成为他本来就该有的样子,从自己的骨血里带给他的那股本能,他要叫福宝尽情地挥霍。
白乐天立刻联系谭云,这次给白文卿和叶筱天教训的任务,就由她带着福宝去完成。
“你确信,要让自己的宝贝疙瘩给我去冒这个险?”谭云懒洋洋道。
“确定。”他斩钉截铁,“跟你一起,他哪里还有风险。”
话虽如此,挂了电话,白乐天心头还是发颤,他把自己心尖上的那一坨肉托付给了谭云,送去了虎狼的巢穴。
不担忧是不可能的。他知道自己完了,有了软肋的人从此再也不能算个强者了。
到了别墅,白乐天将熟睡的福宝从车上抱下。
他们像一对普通的父子,爸爸将小不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怎么看也不够,他竟非常想在那小额头上亲吻一下。
这个念头他自己都怕,白乐天,你他妈的完了,从此只能算个娘炮了。
如果有一天,这事情被公布于众,这世界要怎么样地骚乱起来。
叶筱墨已经把自己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因为她听说了白乐天将乔姗姗和福宝“金屋藏娇”。
那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何德何能,居然能够缠上白乐天这颗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