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精大怒,嘴里喷出一道五彩浓烟,浓烟上下翻腾,所过之处,花亭四面爬着的藤蔓纷纷枯萎,化为团团烟气,亭子里的岩石受了侵蚀,纷纷溶化,发出咝咝之声。
好在蝎子精在喷吐毒烟的时候便在身后留下了一道法力护罩,逼退猴子的同时,向丫鬟们吩咐下去:“你们先把御弟圣僧先带下去看好!”
说着,掌中便是出现了一柄三股钢叉,跳出亭门,朝着猴子骂道:“大胆泼猴!怎敢私入吾家,窥我容貌!且吃老娘一叉!”
那毒烟虽然伤不到猴子的金刚不坏之身,但烟气却是呛得他犯了迎风流泪的眼疾,慌忙间使铁棒架住,且战且退。
二人很快便是打出了洞外,慌得猪刚鬣将白马牵过道:“沙师弟,你只管看守好行李马匹,待俺老猪去帮大师兄降妖。”
说完,双手举钯,赶上前叫道:“大师兄靠后,让俺老猪打杀了这个泼怪!”
蝎子精见猪刚鬣打过来,又使了个手段,呼的一声,鼻子里喷出一道毒火,口内生烟,把身子抖了一抖,三股叉飞舞冲迎,没头没脸的滚将过去。
猴子与猪刚鬣都是一脸不屑,这般伎俩一看就知是武艺不精,两人一左一右攻住。
蝎子精已经靠近过来,冷笑道:“孙悟空,你好不识进退!我认得你,你却是不认得我,你们那雷音寺里的如来,也还怕我哩,量你两个联手,又能有多大本事,一个个仔细看打!”
“哼,大言不惭!灵山如来何等神通,岂是你这小小女妖能及?”猴子一脸不信,说话间,金箍棒已经与那女妖的三股钢叉格挡在一起。
猪刚鬣钉耙一拱,便要趁机偷袭。
却见那妖怪将身一纵,身后闪过一道紫黑色的光芒,快如闪电,迅猛如雷,扎在了猴子的头皮上。
“暗器?”猪刚鬣不屑一笑,他可是知道这猴子金刚不坏之身,寻常兵刃休想伤他分毫。
果然,叮的一声,那光芒中的东西便是被猴子的铁头撞成了一堆粉屑随风散去。
猪刚鬣正要趁机追杀女妖,耳边却是传来了猴子的叫痛:“好厉害,好厉害!”
放眼看去,那猴子已经忍耐不得,负痛败阵而走。
猪刚鬣心中一凛,别看他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心底里却是知道猴子的本事,见事不谐,拖着钉钯彻身而退。
“猴哥,你怎么正战到好处,却叫苦连天的走了?”猪刚鬣心中疑惑,绝然不会想到那倒马毒桩会是多么的折磨人,便是猴子这种久经风浪的金仙高手也会忍耐不了。
猴子只是抱头乱撞,嘴里一个劲的叫道:“疼!疼!疼!”
一时间,师兄弟三人都是疑惑不已,沙悟净出主意先去女儿国讨个膏药贴着驱痛,猴子扇了扇手道:“又不肿又不破,怎么贴得膏药?”
那倒马毒桩只是蝎子精尾上的一个钩子,虽然祭炼成了一件法宝,但真正厉害的却是里面的奇毒,既不融入血液,也不融入肉身,而是专找神经脉络,抓不得、挠不得,痛痒难耐,十分折磨人。
猪刚鬣笑道:“大师兄,俺老猪的胎前产后病倒是不曾有,你倒先弄了个脑门痛了!”
沙悟净劝道:“二师兄休要取笑大师兄了,如今天色已晚,大师兄伤了头,师父又不知是死是活,怎的是好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