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抓去打板子,这种人绝不能姑息。”
“你是谁啊,竟敢诬陷我们家老爷。”王金贵的小厮说这话有些心虚,所以说道最后声音都快没了。
“我只是一个路人,路见不平说出实话而已。”男子很快说道。
云溪一直没说话就是想看看,这么多人里面有没有人看到那天情形的,想不到还真有人站出来说话,仔细一看帮忙说话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要卖铺子给自己的傅恒,不过眼下并不是打招呼的时候,不然只会让王金贵倒打一耙。
云溪走到傅恒身边,朝他微微一福,道:“多谢这位公子说了实话,那天的事我想不止这位公子一个人看到,许是乡亲们不想多管闲事,亦或是真的没有看到,可是我在这里还想说一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对于这种人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应。”
听了云溪这话,立刻又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了出来,说是他也看到王金贵先去摸王大嫂的手的。
王金贵以为自己做的隐秘,没想到还是被人看到了,不过他仍然不承认他是摸王大嫂的手,转过来说他是好心帮忙接药膳,王大嫂不等他拿稳就松开了手,所以才会导致他被烫到的,归根结底还是王大嫂的错。
“伸手接药膳,为什么要握着这位大嫂的手呢?分明是图谋不轨,还想强词夺理。”傅恒继续说道。
中年汉子也在一旁附和点头。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而已。”王金贵有些心虚的狡辩道。
王大嫂本来不准备说的,可是她看到王金贵耍赖不承认,于是就顾不上名声,将年前王金贵去她家找麻烦,被云溪阻止的事说了。
“原来是故意报复啊。”
“真是人面兽心的畜生,竟然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就是,这样的人就该抓去打板子。”
人群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这时正好有巡逻的衙役经过这里,他们知道云记药膳铺的掌柜是知府大人的亲外甥女,现在有人在这里闹事,他们当然要管了,说不定帮了她还能在知府大人面前露露脸,领头的衙役看着吵闹的人群,大声喝道:“什么人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老百姓哪敢和官斗,看到衙役过来,吵闹的人群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云溪作为药膳铺的掌柜,走到衙役面前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
“手烫伤了要赔一千两银子,这是金手还是银手啊?明摆着是讹诈啊。”领头的衙役边说边看向王金贵。
这一看脸色就变了,想不到这人竟然是自己的大舅子,可是他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是没办法收回的,而且云溪还是知府大人的外甥女,他也不敢把人家怎么样,最主要的是他了解王金贵,经常在外面拈花惹草,肯定是他觊觎人家的美色才会出了这事的。
领头的衙役叫何平,他娶了王金贵唯一的妹妹王金枝,因为两家离的近,何平又无父无母,所以王金枝经常回娘家,每次回来都说王金贵这个哥哥如何的不省心,王家迟早要败在他的手里之类的话,所以何平很了解王金贵,而且今日的事有人证在,王金贵调戏人的罪是逃不了的,可是不管怎么样,王金贵都是自己的大舅子,要是他不帮忙的话,回家之后王金枝肯定要吵闹。
现在把他带走说不定还能帮他,不然等到事情闹大,到了知府大人面前他是想保也保不住了。
王金贵一见来的衙役是何平,就准备让他给自己做主,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何平抢了先:“大胆王金贵,你竟然公然调戏良家妇人,而且肆意讹诈,来人呐,把他给我押回衙门去。”边说边给王金贵使眼色。
王金贵看着何平对他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可是他知道何平是不会害他的,只是现在要带他走,他实在不甘心,这事怎么说也得有个结果,自己受了伤不能这么平白的走了,看大夫还花了他十几两银子呢,就算拿不到一千两银子,拿一百两也是好的。
所以王金贵听了何平的话,并未离开,而是道:“差大哥,你可不能偏听偏信,我真是的被冤枉的,我在药膳铺受的伤,怎么说也得让她们赔些银子。”他之所以没叫何平妹夫是因为何平一直冲他眨眼睛。
何平见他坚持,又不敢上前说明原因,只好抢先道:“证据确凿,来人哪,把王金贵带回衙门打二十板子。”说完还悄悄的朝王金贵打了个手势。
王金贵看到何平的暗示,也只好任由他们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