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鱼叉了。”大嘴巴从容地吞噬咀嚼再吞噬咀嚼再吞咽下肚,留下一地如轮椅衣服眼镜假牙皮鞋……
梅青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梦中有坏人。梦中还有奇怪的人和事。梅青想快点醒过来,她突然间只想见一个人,就是唐揖,小官快来把我带走,我害怕。
梅青此时不是姐姐,只是一个三观被毁无助的小姑娘,就想当年父母死在洪水里,她被一个个老乡接力棒一样带回家时,她饿了有吃的,困了会有人抱着睡,可是她还是害怕。
潜意识里唐揖抱着她时,她最温暖。她很喜欢。却害羞说不出口。村里都没有这样的女子和别人家的大男孩抱着睡的,可是唐揖不是别人家啊。梅青和唐揖是一家的。小官你在哪了?
等梅青醒过来,发现自己就在唐揖的怀抱里。梅青身体紧绷着,看清楚之后觉得好累,“小官,抱我回家。”
唐揖只好先这样抱着她,好沉,要不是最近练过,哥这细胳膊细腿的可弄不动你啊。”二黑叔,梁一德他们人呢?”
冯德双眼闪烁着,对着唐揖身后的警察说,“他们见我过来就想动手,也不看看我是谁,几下就把人打伤了两个,其他人带着他们跑了。”
警察连忙往前面去。当他们看到现场还以为一场灾难呢,好几摊血,还有一些扭曲的刀具,人的鞋子,居然还有一张想被砸扁的轮椅,就是没有人。这是那个黑大汉一个人干的?
他们自然不会去求证这些琐事,想追查冒充警察的罪犯要紧。现场有一件警服,不过像被人强行剥下的。看样子人是受伤了逃走的,赶紧追。
这时唐揖终于受不了了,那些警察把车开跑了。唐揖只好背着梅青。二黑跟着。唐揖感到身后的人影,似乎藏着许多秘密。他身上的气息也让唐揖迷惑。
他感觉到二黑和自己有着某种不能言语的联系,就想瘦肉和猪肝两种不同的荤菜,但是他们其实都来自一个动物猪的这种联系。
唐揖慢慢释放出一缕缕的水灵力,这个距离如果不是象水箭术之类的,是根本不能让对方感觉到的,只是有些湿气罢了。
可是唐揖却感到二黑在活络身体,同时也在溢出很多腥腥的气息,象淤泥里拔出的藕清洗时的气息,象在泥塘里抓出龙虾时它吐你一手心的气息,象吃螺蛳没有洗干净的气息。还有丝丝的血腥味。怎么?”二黑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二黑打个饱嗝,“没有。”
“其实你知道你有,我也知道你有,你要是不说也行,我知道就可以了。”
“别,你这样说的我头大了。”
“那咱们简单点,你不是一般人是吧,你看其实我也不是。”唐揖在玲珑的鼓励下终于全身的巫师气势第一次展示出来,在乡间有些尘土的小路上,唐揖的气息让所有的冬小麦之类的都瑟瑟起来,两株叶子枯黄的大树本来还想留点叶子撑撑门面,一下全部交代给了地面。
“你是?”二黑退后几步,“我就知道,你看出我来了。”
唐揖气势一收,“说说吧。你是哪个级别的水族?”
“这个你没有看出来吗?”
“我不是水族,我是水巫传承。”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可以完全压制我呢,我以为你也是水族。”二黑停顿一下。
“二黑叔,你赶紧说啊,咱们边说边走,行不。你看这小妞太重……”
安睡中的梅青居然象小姑娘一样吧唧吧唧嘴巴。
“我应该是黑鱼赤叉身。”
“那你父母?”
“呵呵,那是我家的私事。”
唐揖只好不问了。
“告诉你也没有什么,不过老头子郁闷了一辈子,老婆子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家里挺别扭的,我是谁啊,都不能说莫不然会被人说是疯子的。你也许不懂。我妈在四十岁头上下河洗澡,那个时候我已经是摩罗的巅峰了,就快成为淌身了。
进阶的时候很痛苦,所以我就在泥里扭呀扭的,就钻了进去,你懂的,老娘正是如狼似虎,老头一向怀疑她,所以我生下来就不像老头,老头气坏了,又不肯说,和老婆子闹了几十年别扭了。呵呵呵。”
“你是卵生的吗?那不是和哪吒差不多?”
呃——